这两年眼睛出了问题。问题就是需要戴花镜。去配花镜的时候,医生需要查看一下我的眼睛,查看后的结果就是,基本都是0,也就是说,眼底清澈透明,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问题是,我看不见离我很近的。
越近越看不见。
这是我身体上出现的第二个关于“老”和“老了”的特征。
我只能随身带着花镜。把手机的字号调成最大。
其实就是最大字号的字我也一样看不太清,也一样需要花镜的配合。这让我十分的恼火和无奈。
今天我突然就把手机里的字号调成了最小,我想反正也是看不清,就让他彻底看不清吧,但是没想到的是当我再一次戴上花镜的时候,小字和大字一样是可以看的清,就像我不戴花镜,大的小的都看不见一样。
最近画画画得我很悲催,我是拿了一个自己的短板,何况是在年过半百的时候。这应该是个想干点啥就干点啥吧的年纪,不必纠结不必计较,就算是纠结计较也无非自己较劲,哪儿还有什么市场?无异于自己给自己设了那么多绊脚石。
但当我把自己弄得磕磕绊绊的时候,竟然心中一阵窃喜,这是一段好玩而有趣的日子。突然在你的世界里,没有了经验,没有了基础,没有了长进,没有了可以值得骄傲的只言片语,甚至卑鄙无耻到一无所知,这个局面就像个黑洞,无影无形之间就把自己抽空了。这个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到今天有人握着我的手特别关心的对我说,这么多年您终于修成正果。
我忽而想起了顾城,想起了他的激流岛,他的谢烨和英儿,无论他的诗多么美妙,他的爱情多么美好,终有一天她们是要离去的。她们和他想的不一样。可是我知道,我的心里是和他想的一样。
去年我去过新西兰,可是我没有到达激流岛。
没去也好,我觉得我要是去了,我也不回来。
每个人都可以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他们在那里爱或不爱,但是至少他们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好。
我却特别想选择一个我自己特别不喜欢的方式生活,然后看别人看不透我的样子。
这样别人就都是傻瓜了。我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把别人都变成傻瓜,看不透我的傻瓜。
罗绮婵娟,早晨我看到了一个书法家写了这么美好的四个字。我也想到了我也喜欢的褚遂良,但是我更愿意想到美女。
所以我花了50块钱听喜马拉雅里的《金瓶梅》,每天晚上戴个中药眼罩,让西门庆和潘金莲GPX的故事回荡在我的耳边,但是总是没听明白就睡着了。第二天白天还得重新找到没睡着前的片段重新听。小雅已经让我彻底整迷糊了,完全找不到哪儿跟哪儿,纵使我小雅小雅的大喊大叫,它是真不知道我对哪段感兴趣。
明天上午会议,要听政府工作报告,必须精神抖擞的台上端坐。
所以西门庆和潘金莲,今晚你俩歇会儿,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