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李二娃没挥手，也没回头看他的儿子。只是门口墩着的土狗低吠了几声，算是给他送行。
二娃的儿子和爷爷过，他是老资格的"留守儿童"了。二娃的儿子叫二娃老婆叫"阿姨"，叫二娃"老头儿"。
因为他们夫妻只在年根儿春节期间回那么可怜的几天家。
二娃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一声，叹了口气……
(二)
厂子这几个月生意惨淡，九成的职工放了假。
刘月兆是个光棍，看上去老实本分，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他的工资不高，可是脏活儿累活抢着干，尤其在厂领导面前，可会来事儿了。
他经常在胳肢窝底下掖着一块废铁，若无其事地混出门坊。门卫老大爷眯着眼说："又去怡红院"？刘月兆白了一眼说："没钱"。
门卫和领导反映了好几回了，并表态已尽职尽责。厂长说："那些脏累活儿恐怕不止那几块铁钱，划不过。
他屡屡得手，回来时酒气熏天，美滋滋的以为人不知，鬼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