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说话(理性)和经验说话(感性)往往被认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解世界的方法,本文聊一下其中的关联,先举两个例子。
之前随笔有一篇说'以太',这个概念是在波粒二象性被发现之前,用来解释光如何通过真空的,基于这个假设,可以避免陷入神秘主义(心诚则灵的放弃思考),继续进行逻辑和数据的探究。也就是说,理性需要用感性来跳过暂时掌握不到的部分。
另一个例子是文明系列游戏里的所谓'快乐'值,一个国家的发展,核心数字是什么?人口,生产力,是小学生也能想到的,但是仅仅依靠看得见摸的着的数字,难以完全还原历史进程,有些文明的发展速度起落,并不能用人口解释。为了更好地理性分析,通过感性假想,引入快乐值。例如,当地域扩张过快,哪怕粮食足够,远离首都的城市仍然会出现发展停滞。再或者,一个城市人口过多之后也会降低快乐值,影响进一步发展。对应的改善方式,小到建设娱乐设施、传媒机构,大到政策和政体。
通过这种假想一个数字的方法,避免了上万字的阐述政治结构和分配方式的差异,'快乐值'承担的作用和'以太'是一样的,绕开解释不了的部分,和其他可以量化的部分保持继续探寻理性规律。
如上例子可以说明,理性并非感性的对立面,而是感性的进阶升级版本,因为脱离假设的理性不具备还原生活实际的应用性,增加了感性假设的理性分析,具备创新力和实用性。
反观单纯的感性,例如说,道德经里面说,无为胜有为,放在管理实践上,近似于减少微观干预,重视宏观框架,西方管理学有一大堆各层级kpi数字,用来模拟和还原微观宏观,生产实践里,用来管理遍布全球的殖民地。而无为胜有为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无法普及和落地到数字的学问,导致中国即使在最强盛时期也无法扩张出去,这是单靠表面经济指标无法解释的,需要类似文明系列游戏的'快乐'值来形成可计算的闭环。
为什么会有需要假设的指标,也是十分有趣的问题。
除了以太这样的问题是需要基础科学进步,类似'快乐'值为什么难以测量,我认为,是由于测量工具的污染问题。如果我们想量体温,很自然会用体温计,由于体温计本身也有温度,所以我们想测量的数值一定会收到干扰,只是量级不大,可以忽略而已。而代表了管理方式,管理效率,人群满意度的'快乐'值,本身就需要通过其本身要测量的管理机构进行实施,结果会受到很大影响也是自然,针对这种误差,有两种态度,一个是感性地空谈,另一个是假设数字去模拟和试错。
为了进一步贯彻理性管理,科学管理,针对如何假设和改进'快乐'值的试错,是西方学术的主要内容,从我们东方传统视角来看,用数字去阐述不确定的事情好像很愚蠢,但是想想有概率论的时代,和没有概率论的时代,可以感受到这是巨大的代差,是长期压制思考,和长期鼓励思考的巨大代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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