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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里风吹万物生,
花红叶绿草青青。
桃花艳,梨花浓,杏花茂盛,
扑人面的杨花飞满城 。
夏季里端阳五月天,
火红的石榴白玉簪,
爱它一阵黄呀黄昏雨呀,
出水的荷花,
婷婷玉立在晚风前。
……
节选自《花为媒•报花名》
听到这曲子,我忽然想起那个唱着《花为媒•报花名》的叫婷婷的女孩……
她那修长的兰花指端在胸前,轻描淡写的摆动出自己的韵律;那微微轻挑的淡眉细目随着唱词上下飞舞;那眼神里别无他处,都是戏;那纤瘦的身子好似空山幽谷,流淌出潺潺清泉,经久不息,回味悠长……我醉心于她那优美的唱腔,时常不能回神。
流行歌我听得多了,戏曲只有和姥爷一起时偶尔会听到,我从未觉得自己会对此有何偏好。
那年,小学六年级,班里新转来一位女同学,她不怎么爱说话,与其说是性格内向腼腆,我倒觉得她是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阴郁。“阴郁”这个词似乎不应该用在一个小学生身上,但是当时她确实给我这种感受。
其他同学也认为她很“怪”,不合群,偷偷的嘲笑她长了一张“哭脸”——意为不笑的时候像在哭。于是,她终日形单影只。
一次,班级联欢会,同学们纷纷表演节目,老师叫她也唱首歌,她站到台前,没唱歌,唱了评剧《花为媒•报花名》,这一开嗓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也刷新了我的三观。她从同学眼中的“奇怪”变成了“神奇”。
确实神奇,在我身边还从来没出现过一个会唱戏曲的人,而且是个小学生。
当然,大多数同学对戏曲依然是无感的,他们只是知道了班里有个会“绝技”的能人。然而我,却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总是围着她转,拉她到没人的地方,让她反反复复的唱给我听。她倒也乐此不疲。
我发现,她唱戏时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她把所有的热情和喜悦都倾注于此,那大概是她的灵魂所在吧。
十八年后,我并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戏曲爱好者,大概我不是喜欢听戏,只是喜欢听她唱戏。
而她,是否已把生命交给了戏曲呢?
写于一个听着《花为媒》胡思乱想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