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想给自己送一份礼物,那么咱们一起放下手机,一起回到慢生活吧!貌似就欠你一个地址啦!”
早几天,我突发奇想地要浪漫一次。但晚上十点多微信喊话,居然点赞的人都是寥寥几人,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有一个人回应留下地址,而这个人还是仅离我500米开外的蒙蒙同学。
大概,我喊话时不够矫情,也不够煽情吧。毕竟,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那种什么都慢的时代。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每次想起这句诗,思绪就会瞬间回到那个写信的年代,那些写信的快乐和等信的焦渴。
以前有一种专职送信的人,叫“邮递员”,被人们称为绿衣使者。他们骑一辆墨绿的自行车,车上挂着一个特制的大帆布贷,也是墨绿色,装着各种信件、报刊和杂志。乡下的邮递员很少,估计一个乡也就一两个吧。所以,送信的人一个星期才来一次。遇上天气不好,也许就是十天半月才送过来。
我们村子的信件,都是放在村上的肉铺里。那段在家闲着的日子,等信成了我唯一的盼头。我喜欢站在家门口那条坡道上,守望着对面公路上每一个骑单车的人,看他们是否骑着一辆绿色的邮车。有时候,真的能等到呢!等到会怎么样?以一个箭步、飞奔的速度追着自行车而去。如果正好路上还有人取信,便可以拦路挡截。收到信还好,就地迫不及待地拆开,哈,见字如面!无论收到谁写的信,都可以让自己幸福得像花儿一样。如果那天没有收到久等的来信呢?那种失落感,应该和失恋差不多吧!
我的朋友都很好,彼此写信,一定会礼尚往来。有时候可能会慢一点,那都是天气不好,邮差太忙的原因。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好久不见的来信,突然有一天收到很多封,三四五六封,有的朋友在不同时间寄出的信,同一时间到我的手上。哈哈,有点遗憾它的迟到,又有点庆幸它终于到了。要知道,书信很远的时代,丢信也是常事。
现在翻看以前的记事本,在不同时段有很多次写到,收到很多封信,又连夜写回信的情景。写好的回信,一般都是自己送到五六里外的邮局去寄。枫木桥的邮局很小,一间房子,一个长长的水泥柜台,一瓶胶水或一罐浆糊。寄信的人很认真、很虔诚地贴上邮票,封口用胶水粘了又粘,手掌压了又压,唯恐半路散开丢了信。反复检查无误之后,小心地投进邮局外绿色的邮筒,祈祷它平安抵达友人的手中。寄信之后,又开始一场漫长的等待。
一封信,薄薄的信封,或牛皮纸,或白纸印花。封面上下各有六个彩色小方格,右上角印有贴邮票处的一个正方形,就这么一个简单得再不能简单的小纸袋,它曾经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跟外界联络的神圣使命,传递着亲情、友情和爱情。不论路程有多遥远,当一封信到达你的手中以后,写信人的温暖和热情都会如数送达,这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那个年代,书信真的很远,而心很近。
无戒365挑战营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