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死去,远比第一个死去更加愚蠢”,对于每个人来说不管是哪一方,都是毫无意义的战斗,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战斗,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去战斗,这场战争其实已经衍变成了无关紧要的杀戮,为了战争而去战斗,其结果不过是徒增伤痛。“殇”亦成“心殇”。
艾伯特与爱德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但又是同一类人。艾伯特代表的是绝大部分战士的生活常态,是现实。虽在战争中死里逃生,但却没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再也无法从事之前的工作,未婚妻也弃他而去,拖着残缺的身躯沦落街头。
为了国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却无法得到一个安心的归处,而战后的上层社会却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两种生活形成巨大的反差,意在表明社会的不公,世俗的黑暗在不断的吞噬着这些无助的人。
爱德华代表的天真,是理想,更是一种残酷,战争剥夺了他发声的权利,国家弃于不顾,本该大放异彩的生命,如今却靠着一点吗啡苟延残喘,战争剥夺的不仅是肉体的完整,还摧毁了他的精神家园。失去了下巴,在经过内心的挣扎之后,化身戏剧小丑,躲藏在面具之后,开始了他的战斗,而每一个面具都成为了他内心外化的载体,或丑陋,或妖魅,或滑稽,这无疑也都是上层那些人面目的真实写照。
爱德华干上了虚假纪念碑的勾当,不在于物质的需求,也许他早就对未来没有期望了,通过艺术的手段来骗取钱财或许是他唯一存在的乐趣,和自我价值的实现,这是对小时候未实现的理想的一种延续。与其说这是欺诈,倒不如说是一种孩子式的恶作剧,这是他对于这个黑暗社会的嘲讽和讽刺,这源于小时候对抗父亲强权的意识,反叛和对抗正是这种意识的发声。
得知普拉代勒与自己的姐姐结婚后,他再次感受到了社会的恶意,这种恶人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此跻身上流社会。他通过吗啡来逃避这个世界,但相应的,他似乎又找到了人生另一种乐趣——报复普拉代勒。
他们选定了一个长期不被看好的官员向他告知了普拉代勒的罪行,有趣的是这个官员还真的是正义满满,将其一系列罪行如实上报,等待审判的来临。他结局也是很讽刺,利用战争赚死人钱,睡了兄弟的女人,最后被兄弟抛弃,得知被妻子玩弄,最终落被沙体掩埋,就像之前那个弹坑一样,怎样置人于死地,自己就怎样终结,自己的恶果,还是得由自己品尝。
不管爱德华做过怎样的劣行,他始终都是一个善良的人,保持着童真,怀着真心对待着这个黑暗的世界,一次次的到遭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但仍未改变,蓝色的眼睛依然不掺任何杂质。在得到父亲的理解后,他终于释怀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他值得留恋的了。愿在天上,能有一个纯净美好的世界,我们天上再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