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结束后,我几乎是哭着对师兄吐槽:妹的,我的男神毁了!他完全不是我以前喜欢的样子了!
师兄发过三个字:哈哈哈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我是什么来着?混乱多疑还有啥?
你是一个混乱多疑奸诈的男神——经病!
我靠!这个好。因为男神终究要毁的,哇哈哈!
师兄是我同事,本科和我一个学校。刚来单位那天,我迟到了,卷着一袋子资料飞跑到报到的办公室门口,看见一屋子的人等在那里,有个瘦高个大声的说:“小师妹!快进来!”我一头雾水的走进办公室,瘦高个一把夺过我的资料袋,翻出毕业证书,说:“现在的校长换了啊!我以前那个校长不是这个啊!”为了表示我能飞快融入集体,我大幅度的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对,校长两年前换的!”
第一天迟到,一屋子的陌生人,又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师兄这么一惊,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对付了。晕晕乎乎的认识了新来的几个大学生和办公室的干事高姐。高姐指着师兄对我说,侬~跟你师兄印资料去。师兄一个夸张的大踏步,离开办公室,然后振臂一呼,用非常浓厚的伪印度英语喊道:“come on!北了鼻~”
然后我们五个新来的,跟着师兄穿过走廊,去另一个办公室印资料,那里的干事刚出去。师兄坐在椅子上,像一个入职很久的老油条,给我们介绍了两个办公桌上的人,杜哥和郭瑞,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小师妹 ,你在大连都吃过什么自助?”
“辣妹子,金汉斯神马的吧,你呢?”
师兄在电脑后面探出头来:“我们以前经常去辣妹子,你家哪的?”
“A小区。”
“那你怎么来的?”
“电动车啊。”
“哦,我也是电毛驴!”师兄欢快的说,“我家就在B小区,离你家很近的。中午回家吃饭吗?”
“嗯,要回家。”
“咱单位食堂的饭也不错,很好吃的。”
“是吗?”我不置可否。
那天下班后,师兄带我去单位食堂吃了一顿,然后非常遗憾的说,“今天点儿不好,居然是鱼,我最不爱吃鱼了!”走出食堂,我们一起去车棚,师兄做了一个芝麻开门的夸张手势,说“小师妹!你不要说,让我猜猜你的电动车是哪个!”然后不顾我惊讶的表情,兀自走到一辆白色电动车前,飞速伸出指头,“是这个!”
我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刚入职就认识一个逗比师兄,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也觉得亲切,毕竟很少有人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我走到一个粉红色小电动车前,掏出钥匙开锁,说,这个才是我的。
师兄没说话,气氛突然好low。我猜他可能觉得我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以为我是成熟知性优雅的那类——因为去报道那天我穿了漂亮的蓝色修身小西服,在逗比师兄的面前显得很淡定。
我骑着车子走出车库,头也不回地说:“坐不坐?不坐我就走了啊。”
“不了,我等等郭瑞吧。”
现在想想,那天可能是师兄第一次对我失望吧。
那个时候我还沉浸在失去小新的痛苦中不能自拔,而知道我回家乡工作的叔叔阿姨,就已经开始以各种理由非常热情的给我介绍大龄男青年了。
第一个相亲对象——用师兄的话说就是“处女相”——是我爹同事那个读研究生的大儿子。饭桌上,双方父母很热忱的交换了自己的奋斗史,分享了自己的恋爱史,然后让我们互留了电话。回去后,我以没有走出失恋阴影为由,拒绝了那个研究生大儿子。
第二天上班,我在档案室的角落整理资料,听见师兄躲到档案室打电话。“喂?爸。哦我知道了,她多大?28?比我大一岁啊。哦也行,那我周末和她联系吧。”然后走出了档案室。
下午我们在档案室等科室开门的时候,我问师兄,“你也要相亲啦?”
师兄大惊:“你怎么知道?”
我狡黠的笑了笑说:“这还能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呀。”
这边师兄却怒了:“我就知道那个小谷,长舌头,瞎说!”
小谷和我一起分过来的,平常也在档案室帮忙整理资料,喜欢听八卦和传八卦,可是这真不是他说的。
现在想想,小谷没少帮我挡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