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村留守女人的沉沦(20)
上集说到许大牛姐姐把她母亲接走了,春花主动来给他下厨,而且又带了一壶酒来。在陪许大牛喝了点酒,吃完饭,收拾碗筷,洗刷完之后,春花又帮许大牛洗了几件衣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春花离开后,许大牛休息到了下午两点多,才又扛起了锄头去雷汪,想尽早把那块地刨完。
许大牛到了自家的地头,刚刚挥起锄头挖了几锄头,就看到了满头汗水的蒲老头慌慌张张地从旁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
“蒲叔,这天太热了,你没有回家吃饭吧?”许大牛估计蒲老头中午没回家,刚才是在树丛里休息,于是就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这大中午的,太阳炙热得很,即使钻进树丛里去休息,也跟置身于一个大蒸笼里似的。怪不得蒲老头会满头大汗。
蒲老头一句话没说,坐在地上,直摆手。
看蒲老头这样子有点不太对劲,许大牛放下锄头走了过去,疑惑地问道:“蒲叔,怎么了?你不会是中暑了吧?”
蒲老头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
许大牛狐疑道:“蒲叔,你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看到不该看得了。”蒲老头这才小声地说了句。
见他一脸害怕,许大牛追问道:“看到什么了啊?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呀!”
蒲老头盯着许大牛,踌躇了好半天,才低声说:“大牛,你能守口如瓶吗?”
看着蒲老头那严肃的表情,许大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我当然能守口如瓶。我发誓不会乱说。”
蒲老头这才靠近了许大牛的耳边,轻轻地跟他说了几句。
听完蒲老头的话,许大牛眼一瞪,吃惊地说:“不太可能吧,吴美菊不像那种女人呀,她那离死不远的男人还在家呢!”
吴美菊是村里一个苦命的女人,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刚嫁到斜坡村没几年,她的男人就病倒了。
而蒲老头刚才说的事,就是关于吴美菊的。
蒲老头说,刚才他正准备到旁边的树丛里去乘凉,却看到吴美菊和一个男人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正在做那种龌龊的事。
蒲老头是勤勤恳恳了一辈子的老实人。他比较胆小,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许大牛相信蒲老头不会说假话。
许大牛问蒲老头那个男人是谁?蒲老头就说没有看清楚。
许大牛这些年虽然很少回斜坡村,但他对吴美菊还是比较了解的。吴美菊不会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蒲叔,这事我们保密。既然你没看清楚。那我现在就去看看,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跟吴美菊胡搞。”许大牛把锄头往地里一扔,起身就要往树丛里钻。
蒲老头突然拉住了许大牛,紧张地说:“大牛,你还是别去看了,那个人谁都惹不起的。万一被他知道,我们俩都得倒霉。”
许大牛一怔。斜坡村还有这么厉害的人?他皱了皱眉头,那个较真劲一下子上来了。他从蒲老头的话语中判断得出,蒲老头一定看清楚了那人是谁,只不过不愿说出来而已。
“你看到那是谁了?”许大牛问。
“嗯,实话实说吧,我确实看到是谁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蒲老头一脸的紧张。
甩开了蒲老头的手,许大牛笑眯眯地说道:“蒲叔,你还不知道我许大牛是什么人吗?我在外闯荡那么多年,我怕过谁了?我一定要去看看。你就在这歇着吧,我偷偷看两眼就回来。”
不等蒲老头再说什么,许大牛已经钻进了旁边的树丛里。
虽然不知道蒲老头说的具体位置在哪边,但是这片林地大多以松树为主,与中间的那块田地紧紧相连。许大牛知道吴美菊家有一块地就在蒲老头家那块地的旁边。既然是吴美菊和人在偷欢,那肯定是在吴美菊家那块地旁边的树丛里了。
许大牛慢慢向前摸进,大约走了十几米,他突然听到了声音,那是让他心情刹那间紧张起来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因为满足而欢叫的声音。那声音如猫叫一般的轻柔低吟,让许大牛的血管一下充斥起了热血。
那是吴美菊的叫声。绝对没有错,是吴美菊的声音。那声音显得有些害羞,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满足。
许大牛实在不明白,吴美菊怎么就能做出这么违背常理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家男人长期卧床不起,她一直都没有尝过真正女人的滋味,所以才这样?
想到蒲老头说那个男人谁都惹不起,许大牛本想就这样,远远地在这里听听声音就算了,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来了,就要看个清楚,弄明白和吴美菊胡搞的男人到底是谁。
吸了口气,许大牛朝着传出声音的方向匍匐着又前进了一些。
声音越来越近,近得就像在耳边响起来似的。
这时,许大牛看到了在自己左前方的草丛里,两个没穿衣服的男女正在一上一下地叠在一起。
因为离得很近,许大牛连吴美菊的表情都看清楚了。
从吴美菊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似是一点都不情愿,毕竟她张漂亮的瓜子脸上没有多少享受的神态。
从许大牛所在的位置,他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后背。但是从那男人的发型和体型来看,许大牛很快就猜出了那人是谁。
那个正欺负吴美菊的男人才二十五六岁,名叫庆华,村里人送他一个外号,花公子。
庆华是斜坡村现任村主任德坤的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
如今的村主任,与二十年前许大牛做村主任那年代相比,权限大得多。因此,作为斜坡村村主任的大儿子,庆华从小在村里,都嚣张跋扈惯了。庆华也是上过大学的,只不过大学一毕业,在外面一事无成,就被他老爹德坤叫了回来,留在村里,给安排了一个村会计的职位。村里的人谁都知道,德坤这样的安排,也就是他想独揽大权。村里很多人有意见,看不惯,但看不惯归看不惯,却没人敢说三道四。头两年,村里有一个老实憨厚的村民,因为分地的事情,去找德坤评理,没想到那村民话还没说完,就被庆华叫来的几个赖皮痛打了一顿。
或许,这也是刚才蒲老头说惹不起他的主要原因。
许大牛是过来人,他从吴美菊那越来越陶醉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这两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许大牛在原地蹲了大概四五分钟,突然听到庆华一声惊叫,紧接着就看到他翻滚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啊,蛇……”吴美菊也尖声叫了起来。
庆华一转身捂住了吴美菊的嘴。他表情痛苦地说:“别乱叫,被人听到怎么办?这是菜花蛇,没毒,我等会去村卫生所包扎一下就行了。”
听到庆华这话,许大牛不禁捂着嘴笑开了。只不过他没有笑出声。
这五月天气,树丛里的蛇虫鼠蚁可多了。谁让他们躲到这树丛里乱来,活该被蛇咬。
又等了几分钟,庆华跟吴美菊说,“我先走,你待一会再出去。”说完就捂着那只被蛇咬伤的手臂匆匆钻出了树林。
见庆华走了,许大牛也准备向后撤。他不想让吴美菊知道他刚才偷看了他俩的丑事。
可是,就在他弓着身子向后挪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株小松树上。
其实,就那么轻轻碰一下,发出的声响也不大,但这树丛里实在太安静了,哪怕就那么一丁点声响,也立刻引发了吴美菊的警觉。
“谁?”是吴美菊胆怯的叫声。
许大牛蹲在那里不敢动。此刻,庆华肯定已经走远了,但他知道吴美菊还没有穿好衣服,如果他这时候站出去,一定会把吴美菊给吓坏的。
许大牛闷不吭声。前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吴美菊在匆忙地穿衣服。
“是谁蹲在那?”吴美菊怯怯的叫声又响了起来。
看来吴美菊已经发现了自己,再怎么躲都来不及了。许大牛心一沉,收住了那双准备开溜的双脚。
不过,要是吴美菊到时去告诉庆华他许大牛偷看他俩的事情,庆华那小子还不想方设法整死他许大牛呀!
但是事已至此,况且许大牛也不是胆小的人,于是他站起了身。
“是我,我在方便呢。”许大牛大大方方地说。
两人距离也就五六米远,许大牛一站起来,吴美菊就看到了他。
“怎么是你?”吴美菊脸一红,用牙咬了咬嘴唇,心里一阵阵恐慌。
她心里在说,你这许大牛不是才从外面回来两三天嘛,怎么可能跑到这树林里来方便?他一定是听到声音,故意蹲在那,偷看了自己和庆华的好事。
一想到这,吴美菊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要是许大牛把这件事传到村里,那可怎么办是好啊。
想归想,吴美菊朝许大牛这边走了过来。
到了离许大牛只有两三米的地方时,许大牛忙说道:“美菊妹子,你别过来,我刚才真的在方便,这边臭得很。”
吴美菊朝许大牛周围的地上看了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方便的痕迹。
她这下就更加肯定,许大牛刚才蹲在那里,一定是在偷看她和庆华的事情。
“大牛哥,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吴美菊轻声问道。
许大牛故作不明白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啊,真的就是在这里蹲着方便”
吴美菊娇嗔道:“大牛哥,你骗我,你刚才一定什么都看到了。”
许大牛笑了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对了,菊美妹子,你想说我看到什么了啊?”
许大牛这么一反问,顿时让吴美菊气得无语了。
看许大牛那有些怪异甚至猥琐的眼神,吴美菊敢打包票,许大牛刚才一定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些事情。(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