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记你的容颜(兰屿~独特的达悟族文化)

“对自己陌生的海,我们要所有畏惧

对自己陌生的山,我们要所有畏惧

对大自然,我们要有所畏惧”

yama哥介绍说兰屿岛居民不论年长或是年轻者,流传着这么一句经典语录。是的,未曾到过兰屿的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惧怕大海。曾经非常的迷恋冲浪,甚至计划着在恰当的时机去潜心学习,可是,见过了兰屿的海之后,我打消了这个可怕且不务实的念头。我想,我是没有勇气敢去挑战大海。远远的看着它或平静、或咆哮就好。

还是yama哥,十几年前,为了自己的爱人放弃繁华的大都市和受人尊敬的收入颇丰的工作,来到这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哪怕一颗螺丝钉也得拖朋友从城市买了通过船运输进来的孤岛。yama哥全家都是天主教徒,爷爷行动不便所以请了菲律宾女佣照顾,yama哥一家真是世界大融合,国语台语兰屿土著语英语菲律宾语,听得我们原地呆着傻傻的“呵呵”。

站在房间的窗口,透过由各种贝壳串起的有着美丽声响的帘子,楼下,yama哥头戴一花色方巾,踩着高高的木头做的梯子,正在叮叮哐哐的搭建未完成的一个木质结构的屋子,而不远处的田地里则是yama哥的爱人,一个柔情似水,有着三毛般与众不同气质的女生,她弯着腰,挎着藤编的菜篮子,正在采摘午餐所需的各类时蔬。再不远处,是延绵的大海和一座小山丘。

冬日的兰屿岛就如我的心情,阴冷、潮湿且晦暗。骑着yama哥提供的时速可以达到80迈的机车奔驰在兰屿的大小角落。一个部落的一块面积不大空旷的草坪上,正在举行一场足球比赛,有欢呼声,有呐喊声,马路对面,就是无边无际、蔚蓝的大海,波涛汹涌。呐喊声和波涛拍打岸边的声音共同演奏着这世界上最美的旋律。

兰屿岛上年长的居民,站在或坐在自家门口,眺望着对面的蓝天对面的海浪;兰屿岛上的小孩子,在狭小的马路边嬉戏玩耍,看着我的机车驶过,远远的朝我挥手致以最热诚的欢迎...是啊,在这个远离尘世的孤独小岛上,而且恰逢新年,我的到来是让这群孩子多么多么的不可思议呀。

兰屿的海风,惊人的猛烈,车子完全不受我控制,艰难的停下车,搬来路边的我力所能及能搬动的大石头,放在车上脚边,继续前行。即便如此也没能避免被大风吹得左晃右摆。我和机车就这样艰难的骑行在兰屿的各个部落,感受着兰屿的古老文化对我的洗礼。最终没被吹进大海沉没,想必是多亏了兰屿的那两块大石头和兰屿岛居民的美好祝福吧。

我对它们,充满感激之情;我对它们,念念不忘。

对台南,我也有一种念念不忘。

某个午后,只身在台南的我,驾驶着租来的机车,揣着一张手绘台南地图穿梭于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台南的天湛蓝,空气香甜且温润。

时间接近下午4点,停好机车,按照惯例,我故意寻找那种老旧的狭小的无人小巷行走。木质房屋的门槛旁,猫咪懒懒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一下过路的陌生人,时间的流逝对它们而言仿佛毫无关系;也有慈祥老者坐着家门口半眯着双眼沐浴着阳光,或打盹或三俩聊着,任由时光机器在他(她)们脸上刻出了一道一道的痕迹。突然,一束光照射过来,仰望着头与阳光对视的我,穿梭时光,置身于了几百年前的台南,这座分别被荷兰及西班牙占领过的台湾西南部小城对我有着特别的吸引力。

回到现实来,在那个狭小的弯弯曲曲的小巷里曾经喝过一杯让自己终身难忘的咖啡。咖啡馆的木门在我进去之前是半掩着的,从外望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左边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斜斜的洒落在地面,像极了一条地毯,我爱这道犹如运河的阳光地毯。我问道:请问有没有人在呀?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请进!天哪,我还以为关门歇业了呢。小心翼翼猫着腰走进去(屋檐低矮),发现安静的房间除了老板一人之外并没有其他客人,不大的两个空间,一间用来制作咖啡,另外一间放着两个简单而朴素的展示架,展示架上面摆放着一些各式小工艺品,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我的时间被凝固了,我的心,早已凝固。我爱这凝固的时间以及温暖和谐的空间。咖啡没得选,只有一种口味,不加糖不加奶的原味。刚刚好,我爱这样苦苦涩涩的咖啡人生其实就是一杯咖啡,有苦涩,有甜蜜,都需要自己用心去品味。

在兰屿的日子,轻松、快乐、惬意、孤单。岛上除了这个怪物般的外来客,都是当地居民。每次骑车在路边,遇到汽车或者机车都会伸出头或者手向我致意,我知道,他们的发自内心的对我的喜爱。而我,也那么的喜爱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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