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孔子周游列国,子路放弃高官厚禄,无怨无悔跟随,为老师保驾护航,孔子也与他倾心相交、亦师亦友,这一年来到卫国,孔老师干了一件事,让子路很不爽,直接出言责问,逼得老师对天赌誓,此事说来话长,且听小编娓娓道来。
鲁定公十四年(公元前496年)孔子56岁的时候,在鲁国由大司寇(相当于司法部长)代理国相事务,几个月时间鲁国大治,遭到齐国忌惮,齐国担心这样下去,鲁国非得称霸不可,于是就想阻止孔子当政,不曾想用了个简单的办法竟然就搞定了。齐国送了八十名美女到鲁国,季桓子接受了女乐,君臣迷恋歌舞美色,多日不理朝政,孔子非常失望。不久鲁国举行郊祭,祭祀后按礼制应将祭肉分送给大夫,也没有分发。当权者迷恋女色又荒废礼制,孔子彻底绝望,不得已带着弟子离开鲁国,开始了周游列国的旅程。
第一站就来到卫国,卫灵公给了孔子在鲁国时同样的俸禄,却不给他安排职位,也就是让孔子吃空饷,差不多相当于顾问的形式,有什么问题就召来问问,平时根本就没什么事做。后来有人进谗言诋毁孔子,卫灵公有了疑心,整天派人监视孔子,孔子相当郁闷,但又害怕得罪卫灵公,所以忍气吞声住了十个月,便带弟子离开卫国,打算去陈国。哪知道路过匡城,因误会被人围困,逃离匡城,到了蒲地,又碰上卫国贵族公叔氏发动叛乱,再次被围。逃脱后,觉得暂时没地方可去,于是又返回了卫国。
这件事就是发生在孔子返回卫国居住期间。话说卫灵公有个漂亮的老婆,名叫南子。这个南子可不是一般人,是一个权力欲很强、感情很丰富、而且很能干的女人,以淫行闻名,又把持朝政。南子和宋国公子宋朝私通,卫灵公居然也不计较,还主动召宋朝与夫人约会,卫灵公可能脑子坏掉了,也可能有什么把柄抓在老婆手上,历史上众说纷纭,反正正常人学不了他,扯远了,咱们再说回来。
听说来了孔子这奇男子,南子便想会他一会。史书记载,孔子身高九尺六,学识渊博,又曾经把鲁国治理的井井有条而遭齐人忌惮,真可谓是才貌俱佳,女人都有好奇心的嘛,上次来没来得及见就走了,这次无论如何得见一见,于是派人去请孔子。使者见着孔子就说:“四方来的君子不以为辱想与卫灵公结为兄弟的,必定会见夫人,夫人希望见到您”。孔子一开始不愿意见她,没有答应。一是南子口碑人品不大好,见了怕人误会,二是女子把持实权是不合“三纲五常”的,孔子不喜欢。孔子当时很为难,去吧,不合适,说不清。不去吧,得罪了南子,那是绝对没机会在卫国立足。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见一见,不得已,豁出去了!
《史记》中是这样描述两人见面的:南子在细葛帷帐之中,孔子进门,面朝北行稽首之礼,南子从帷帐中行拜礼两次,身上的佩玉叮当作响。至于俩人见面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太史公一句也没说,因此孔子与南子的见面成了延续两千多年茶余饭后的话题。单就太史公描述来看,南子是比较尊敬孔子的,处处以礼相待,还礼时还连拜了两次,也许真的是请教学问或治国理政之事也未可知。但是连佩玉叮当响都描写的这么具体,证明是有人看见的,然而俩人见面后的言行却只字未提,不得不使人浮想联翩,更显耐人寻味。
孔子见完南子回来后,子路发现老师神清气爽,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南子是什么人,你心理没点数吗,说见就见了,觉得老师违背了自己每天标榜的原则和礼节,于是怒目相对,表现的很生气,责问老师为什么去见她,孔子心里也比较郁闷,但也不好发作,子路明显是关心自己,于是无奈的说:“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我是不想去见她,见也是答礼罢了。她专门派人来请,不去不好。子路心想:“我信你个鬼”,于是不依不饶,非要孔子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孔子心想:“你跟随我也有三十多年了,我老孔什么为人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打不过你,非得跟你比划比划不可!”孔子深知子路为人,说的再多也于事无补,干脆把心一横,对天赌誓说: “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意思是:“我如果做得不对,让上天厌弃我吧!让上天厌弃我吧!”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我如果干了不该干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老师都对天赌誓了,子路也不好再纠缠,于是作罢。
一个多月以后,卫灵公和夫人同乘一辆马车,出宫游览,让孔子乘第二辆车,招摇过市。孔子于是厌恶卫灵公,说出了非常经典的一句话:“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意思是说我没看见他(卫灵公)爱好德行如同爱好女色啊。于是再次离开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