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细雨里,看到了一丛丛不知哪里飘来阳台的雏菊在盛放,想到了写过小野花儿的一篇文,把它贴出来,汇集在【慧盈花语】这里自娱自乐。
【2014.4.6文】
每在田埂路边看到星星点点的一丛甚或只有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儿,心底的温柔就如湖面的涟漪一圈圈漾开。那些花儿,在我生命的某个角落,一直静静地开着。这和朴树无关,虽然我很喜欢听他的“那些花儿”。伴随那些花儿走过的足迹,总是印刻着少年时光。
少年时,总有些在功课以外的无忧余暇,摘下自种的凤仙花偷偷染手指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阳花,想弄明白他们是如何跟着太阳转的;站在苹果花梨花树下嗅芬芳。最喜的是捧一本书,走到堤坝下草美花肥蜂飞蝶舞虫跳蚁爬的世界,或逗虫捉蝶,或痴望着对面远山顶上变幻的流云彩霞。更欢喜的就是把一株株叫不上名来的闲花野草平整整地夹到自制的大本子里,待水分干去就成了一本五色斑斓的“标本书”。翌日就呼朋唤友地给大家传看我的“大作”,不亦乐乎。可是终究没有从实用主义者的角度培养出一个什么有用的手艺或技能出来,至今仍然叫不出几种花草的名字,只是仍然敏感于每一棵树每一株花草存在的美丽。
从摊开的书页上无意地瞥到这样一段话:“幸福并非仅仅表现为收入、居住、工作和健康等幸福指数的高低,而是在于心灵层面的富足与充实。------于是,若是当代的中国人仍然拥有这样一种心灵的生活,那么他们就能拥有‘称心如意’的中国人的幸福。不幸的是,辜鸿铭先生说,他是最后一位真正的中国人。人们失去这种心灵的意义和心灵的生活久矣。”
对于学者鸿儒的观点不敢妄加评论,但是很确定的一点,正是那些花儿,那些开在我生命角落的花儿,当生命出现困境时,无言地鼓舞着我,丰富和充实着我的心灵,使得焦躁惶惑的心最终能慢慢地静下来,安住在当下。
2018.5.19戊戌四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