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波兰来客》
这是我第三次读北岛的这首诗。
小时被人问起,将来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言,作家。中学时,作文命题再次提到这个话题,记得我写的还是作家。大学毕业我按部就班的上班,还是没能忘记这个执念,就胡乱的码着字,连开的公众号都没在朋友圈里广而告之过。
身边的同事,朋友都不知道我在另一个网络世界,还默默耕耘着自己儿时的小梦想。
什么时候我开始耻于谈自己的梦想?尽管依旧在暗自努力着。
二
彭浩翔的《青春梦工场》里有句台词:每一个伟大理念,刚刚听起来都是狂想,换来的总是一片残酷的嘘声。
可能,我就是害怕听到这些唏嘘,开始了锦衣夜行。
梦想是什么?这是个被谈论了千万次的话题。
我问闺蜜,她开玩笑般的说,嫁个有钱人,问老妈,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嫁一个好人,梦想,就别想了,想了也空想。
人一旦过了二十岁,就如同蒲公英种子找到了栖息的土壤,开始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发芽,不去飘飘荡荡。
时光刻画着一圈一圈的年轮,也把我们追逐梦想的勇气圈在了圆圈的中心,似一道围城,而这座城命名为爱情和婚姻。
钱钟书的《围城》里第三章中,褚慎明说英国有句老话: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的鸟想住进去,笼子内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
苏文执听后也说:法国也有这么一句话。不过,不是说鸟笼,说是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内的人想逃出来。
大学时读《围城》,总认为方鸿渐矫情,他的一生永远在不满意和不得已为之中前行着,总有不甘心。
和同学说起这个时,她和我借用张爱玲的《红玫瑰和白玫瑰》里的话: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可大学时我的导师和却说,不要把这二者混为一谈,一个写人生,一个写爱情。
三
爱情是什么?横跨了几千年,永远没有人能说的清道的明,可人的一生不是只靠爱情续命。
方鸿渐一辈子觉得自己受困,始终过得不舒心不得志,却也说不清道不明原因。
梦想是什么?有人喊了一辈子“我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也一步也没有踏出去;有人一声不吭,却实实在在的努力着。
现在流行的新名词:空心病。和朋友下午茶时,她说自己也得了空心病,我笑笑喝着茶。
中学时,老师让我们写作文:我的梦想。我那800字最后被批注了一句话:梦想,就是让你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也在一笔一笔书写着。
一起写字的朋友,总说着太忙啊,下班回到家已经八九点,周末还要带孩子,于是停笔了;大学毕业时,同班同学说,像我们这样低的学历差的学校能去什么好单位呢,于是托家里关系,留在了乡镇卫生院,不出一年,结婚嫁人,第二年,怀孕生子。
而我,就如《荼蘼》里的郑如薇一样,希望人生,会稍微不平凡一点,只要稍微一点就好。事业稍微有成就,生活过得稍微精彩一点,日子过得稍微让别人羡慕一点。
于是,我毕业后,来到了北上广,没有迷茫,没有空心病,也没有围城,就这么写着,就这过着,没有所谓的坚持不坚持,因为毕竟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日常啊。
而身边大多数朋友的日常,已经成为了谈婚论嫁和晒娃。
四
自古以来,一个女生,如果不在合适的年纪成家,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如果恰巧她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则男弱女强,又不免被评说没有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事儿。
于是,学的好不如嫁得好开始流传了。
龚自珍的《世上光阴好》里说,百年辛苦始,何用嫁英雄。说来也是,即便嫁得好,也不免担惊受怕,小心行事,过得不畅快。
真正的人生,从不寄托于他人之手,而是由自己掌握方向。
人活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人间情事太俗,不如一人看日出。一生岁月太短,只够精心做一梦。
《功夫熊猫》里乌龟大师说:没有什么不可能,你需要做的仅仅是去相信。
找回自己最初珍视的梦想,不至于受困于情,不至于彷徨一生。人,总要有个梦想,不然,就迷路了。
觉得不错点个喜欢留言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