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你曾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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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因而,别人永远不会提起,但自己却永远也不能忘记。

也许,这是属于一个人的秘密,又或说,是任何人不能随意挖掘的伤感记忆。

我曾想,若是母亲知道我曾那样深切地喜欢一个人,她会是怎样一种表现,生气?淡然?或是觉得不可理喻?

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这是我在青春岁月里对母亲所隐藏过最大的秘密,在当时的我看来,那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且具有极大的叛逆意味的做法,这在思想传统的母亲看来也一定是个绝不可饶恕的过错。

我不想说,也不敢说。

喜欢这种东西,装不出来,也藏不下去。

只是令我至今都颇为惊讶的是,当时的自己隐藏得极为严密,甚至是他,大抵都是没有发现的。也不清楚周围的同学是否注意到我的小改变,但可以确定的是,母亲对当时的我,应该是没有察觉的。

从小的沉默寡言,让太多人自觉或不自觉地把我列入了乖乖女的行列,加上母亲一直以来的严格要求,按部就班的生活对我来说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对于母亲明言禁止的东西,更是不敢有一丝的越界。

殊不知,他的出现,让我的一切在悄然之中发生了改变。

2009年的7月,我第一次见到了他。

我至今都记得,他当时穿的那件紫色衬衫领的针织衫和那个略显张扬的发型。

初来就被班主任安排到了第一排,让我对这个来得挺突然的补习生并没有什么好感。“肯定又是托了关系来跟大家挤教室的。”课间回到教室后看到班里突然又多了人,我并不开心。

然而也不过是瞬间的不开心而已,毕竟来重点班蹭名额的人又不是他一个,毕竟对我来说,和我有交集的同学实在屈指可数。

然而我想错了。

一个星期之后,班主任调换位置,根据老师一直以来的优助差的理论,新来的补习生纷纷被安排到了老师所认为的学习比较好、自制力比较强、能帮助差生并带动他们学习的乖孩子旁边。而他,竟然被分配到了我的后面,成为了我接下来将近一年时间的邻桌。

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故事,也才有了我曾经最大的秘密。

说太多之前,想要说明的是,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故事,而非狗血言情里的摘叙。或许会是很多乖乖女都有的经历,但大多人选择埋藏记忆,我也一度这样认为,有些东西,就该尘封,就该永不再提。而今天,选择说出来,是觉得淡淡的喜欢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它是美好的,也是纯净的,美好的记忆值得被留存,被怀念,被写下来。然后,释然,开始新的未来。

不见面已经有几年了,现在的他是否已经变了模样,已经不太不清楚,只是偶然在社交软件上有看到他秀恩爱动态所附的照片,但能清晰地想起的却也是当年的那个略有些张狂的少年。

没错,记忆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就像他的微笑,就像他走路的样子,就像他趴在课桌上睡着的神情,我曾经记在脑海中的,可能永远不会变样子了。

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清楚的是,我怎么会喜欢上他?

或许就想那些心灵鸡汤里所说的,每个乖乖女在青春期的时候都会喜欢上一个调皮的捣蛋鬼。

原因是什么,我还是没想清楚。

不过,这场以悲情小调结尾的爱恋,是一场开始就知道的不会有结局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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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忘记第一次对话是因为什么了,可能是因为某道作业题,又或许是因为某句礼貌的招呼,总之,没过多久,这个初到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张狂少年,很快就“暴露”了他的真面目,并用他开朗的性格“笼络”了周围的同学,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连我一直以来乖巧的男同桌也被他影响到话变得多了起来。或许,更让我自己惊讶的,是我竟然开始和“坏小孩”打交道了。

开心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不开心的时候喜欢沉默地趴在课桌上;总有一些说得很有道理的歪理,让大家捧腹大笑;上课的时候总喜欢使小聪明玩手机并一次次躲过数学老师的搜查;超级喜欢“嘚瑟”;笑起来的样子真的超好看,就像漫画里的阳光少年;也还是很清楚地记得上课不许前排的我和我同桌趴在桌上,美其名曰“为了你们不打瞌睡,这是监督学习”,事实上,只是为了让我们直起后背给他上课玩手机打掩护;有点小霸道,但是有好吃的东西却喜欢和大家一起分享;背东西会很快,课间十分钟能背好我需要一节早读课才能记好的文言文;喜欢吃很辣的东西,但也喜欢吃甜食;偶尔也会打打篮球,最喜欢他跑动时帅气的发型随他跑动的节奏而动;喜欢用黑色中性笔写方块字,字总是会写得很大,但是感觉特别好看;喜欢穿夹克衫,有两件几乎一样的格子夹克;喜欢在课间踏着上课铃声的最后一个调子进教室;喜欢抽烟,虽然第一次看他抽烟的样子让我着实吓了一跳;喜欢搞恶作剧,我曾不止一次地经历了他的恶搞……

天呐,我竟然还能记得他这么多事。

也不知道,那个少年还是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只是,记忆却从未改变。

2010年的中考,因为某些原因,尽管考得了足以进市重点的高分,却还是无奈留在了县高中。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失落和伤心。但没多久,我就找到了留下来的安慰,继在县高遇到一个相貌与他十分相像的男生之后的一个大惊喜。

   没错,开学后的第三周,他出现了。

尽管不是同班,尽管知道他早就不是一个人,尽管我们再无可能,可是依旧还是很开心,因为他,学校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接下来的三年,我们说话的次数甚至可以用一只手数得过来,可是,我的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向他所在的方向,我知道,我们没有可能,却怎么都拗不过心里的那份执拗。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那些年默默执着了那么久的东西,在时间的冲刷下,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释然了。再多的喜欢,也只是年幼无知的青春里一部小插曲,再多的放不下,也只是对已逝青春的一种怀念罢了。

我曾那样地坚持等待,我以为,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有可能的。

只是,过去了那么久以后,我开始决定让自己改变,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改为看向未来的等待。我又开始了等待,等终有一天变成自己所希望的样子,等一个对我而言正确的人。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许多过客,不能一道走到最后,却会成为一个人非常珍贵的怀念。我想,他就是我的过客,虽然交集甚少,却是我青春岁月里一道靓丽的风景,感谢他,曾给予我的对青春的不一样的体验,纵然以后的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但他却已是我记忆中一直停留的身影。

   如果时光回到过去,我还是会选择默默关注,不透露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思。在某个阳光甚好的下午,还是会趴在楼道的窗口,怀揣着自己的小幸福,默默看着那个如风一般的少年在午后的球场上奔跑,看着张扬的头发随他奔跑的节奏一起跃动。如果有机会,我想我会微笑与他相对,仰头看着他:

   “谢谢你,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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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曾经,整整五年,我放不下这段青涩的记忆。后来,我终于释怀,也诚心祝福那个记忆里很美好的男孩。朋友说,我的前二十年,很多时间过得像小说一样。对我而言,将点滴视为珍贵的美好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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