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荷而来,天阴沉,盼雨。
一片莲叶,弯曲成小舟状,中心积着一洼水。看它模样,似是已残落,随意飘动着的。我发私心,想把它拨近些,利于拍照。于是捡起一根木棍,拨呀拨,却有股力量跟我抗拒,原来它下面隐藏着根,任大风也奈何不了它罢。是呀,有根在,表面的漂泊态,又有何惧呢?风雨来了任它拍打,然后积聚这么一洼水,给你心的沉静。
雨却只落了几滴而已。我勾画的雨打荷叶,我坐亭边拍照,蒋勋仍在耳边叙说的画面,缺了这大雨。
灰云渐散,太阳出来,那系着根系的荷叶,欣喜了——根在下面牵着它,它的接引者也终于出来了。可它是那么执拗,从不接纳那些跟它颜色相同的绿光。太阳却没有因此批评它,还在它将西沉的时候,把最后那层金纱温柔地批给它。因为它明白它的心:不过是想在这有限的白昼,呈现给这些观察者以本真的色彩。
寻荷而来
观察者,也觉到了叶子的温暖。自己也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