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周末,却是寂寥无事,忧心俗事,竟徒生烦闷。
是多久了,醒来时,看了时间,五点五十五分,觉得这个数字有些诡异。最近睡得迟,却又浅,或许是心烦甚多。
厌烦了话语,这个早给晨交给班得瑞。
当曲难成诗,当歌已咽语,我能交付的只有安静。听着《琉璃湖畔》,喜欢风笛的声音,像贝壳里的海风,吹醒了故事的结尾。
波光粼粼的海面,必是有穿着白纱的女子,拾起那远古的心情,伏在耳边,便是有人鱼泪落的声响。以前听人说,童话中最悲伤的,莫过与小美人鱼,再是通透灵气的心,也终是化作虚无的泡沫。
悲情是毒药,有时候,我们却习惯了饮鸩止渴,并乐此不疲。
几米说:多年以后,她发现当初的海滩,也不过是平凡的海滩,当初的那个人,不过也是那么俗气的人。那么,多年以后,我会是那个俗气的人么,还是那片平凡的海滩?至少,关于你的记忆定格在最美好的年华,我想,回首时,不会有所厌弃,最多是淡淡的哀愁。我是无需像《情书》中的博子小姐,要生生得喊出我很好,然后与过去一刀两断。时光会淹没所有,不需要刻意遗忘,也不需要刻意记起。
没有心情的心情,散乱的文字东倒西歪,我在牵强附会一种哀愁,并扰人视听。
早晨绘图时,想起师父曾经说的话,人最难画的便是手。当时我不懂为什么,现在想起来,难道是手有灵气?手是受伤最多的身体部位,许多许多的未完成都在掌中,许多许多的已完成,已经从指间溜走,连着心,轻轻疼着。
生命,爱情,事业都印刻在细细的阡陌纵横中,或许,我是希望你的泪是沿着我掌纹轻轻滑落。
花解语,笔润心,当你不再是你,我还是我,站在十字路口,抬头静静看远去的风筝。
把所有的心情打包,入瓶,那邮寄的地址不详,海岸的沙又跌爬滚打地拒绝了海潮,谁的瓶子碎在海底,谁的瓶子葬身鱼腹,或许千年万年,等待一个人,发现这鱼书尺素。
那时候,你成了传说,我成了写书人。渔人像发现了琥珀中的一只枯叶蝶,猜度起它的平生如何破茧重生,又如何跌落在一滴眼泪里,至此,不再轮回。
琉璃湖畔,有故人书,飘过海岸,提笔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