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别跑的太远了

文/小叶


人人生而丽质,悠游如仙,非风非云,非雾非花或飞鸟与我独有。

眼镜外的世界里:光芒不减,风倒是柔了许多,树影落在格子砖上,枝桠互相嬉闹,叶子绿油油的,渐变了杏黄,斑驳。

这样的周末午后,安静着,安静得只剩下风的声音,还有陆陆续续做最后告别的蝉鸣,他们与相伴一个夏天的飞鸟,配合着咿 呀 的节奏,呀的时候紧凑有力,为重音,飞鸟则同个音符里同个间断里,换为唧 喳喳,轻声的拖着最后一个尾音。我静静的静静的坐着,手机调了静音,电脑暂停了运行,边听,边敲打着听到的内容,像小学时在做的功课。

你听呐,云卷起时轰轰的声音,是不是像那低沉的萨克斯?又像极了小时候老家里那石磨运转的声音。她行走着,在太阳眼皮底下偷偷走过,像小时候父亲在午睡,我蹑手蹑脚的踩着夏天冰凉的瓷砖,脚底板与她亲密接触的声音,压低了,再压低了。

小时候的夏天,秋天,有着弹珠,纸牌,冒着汽飘着烟的冰棍,那清爽的味道里有荔枝,芒果,水蜜桃,橙子等等让我不断贪婪吮吸着,迫切咬下一块儿,含在嘴里,化成冰水咽下,认真听着,脑子里画出它走过到胃里的路线,也正是那孩提时代简单的欲望。

小时候贪玩,总是在礼拜五晚上赶一半的功课,或者尽量草草了事,实在多,就匀一部分到礼拜天晚上或者周一早上早自习的时候。恐怕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毛病,字写的没有耐心,写得没有劲道没有结构,到了中学才慢慢摸索,慢慢静会儿去学习,慢慢的,也不那么闹腾了,心里住着个小大人似的,常常一本正经的,和年长的人交流。

云啊,云啊,你别溜得太远,我在这窗子里,看不到你在哪个天边,这是个安逸舒适的笼子呢,我早已收起了翅膀,晚点才能飞翔。

对面的大楼,呆呆的站着,不动,我和他招手,他也不动声色,摆着脸像我欠了他八百万,作为东道主,你为何不能有广阔的胸襟,请我坐下吃茶谈天?哪怕你问我从哪里来,要去的远方有什么物件奇特好玩。

外面的世界真是很精彩,外面的世界真是很无奈。我,之所以收起羸弱的翅膀,是因为我已看不到同翔的伙伴,他们要追寻大鹰掠过天边。

编织着脑子里的美梦,是无尽的思念,思念着过去的时光,那时光里有我青涩的模样;还有你,年轻的脸庞;我们嬉戏的操场;容过去的我们住着青春的课堂;有过去我们无论放肆安静乖张,还是阳光开朗。

风也要辞行远方,亲吻着说别着,挥一挥衣袖,我便醒了,我说我会等着。才修剪的胡须又冒长了,你要回来了吗?


2016.8.21初秋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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