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有微风轻摇窗前明月,月色如玉斜斜穿透纱窗,洒一片银白于我的床上。
躺床上,不知是否幻听,只听见窗外花园里今夜好像虫声分外嘈杂,可能因为这明月太亮的缘故,虫子们都兴高彩烈要来一场月光晚会。可我却听不懂它们曼妙的演奏,只感受到一个喧哗世界里的静谧。
其实好多时候,心里也明白,有些人有些话有些事都是不可信的,可当这些话熨贴着人心,就心甘情愿宁愿糊涂着地当了真。就当自己还有希望,还有些许的美梦可以做做。可是每每这样的梦都太短暂。有时自己明知是梦,却还幻想把它当成真的,就又糊涂着非要问个清楚透徹,可这世间哪得清澈的东西,哲人都说水清则无鱼。答案也就可想而知。其实就算变成了真的,它也依然只是个梦。
人往往给自己编织着网,然后一头跳进去,可旁人却最多只在一旁陪你喜陪你忧却不会陪谁跌入网中。人人都理智得可怕又冷漠。
生活就像一场梦魇,脑子里很清醒也知道是梦,是梦,但有时费劲了力就是醒不过来。
有时,我们只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温暖的手,在我们伤心的时侯给予温柔的慰藉,除了这我们别无可求,什么都不想要,但这好像已成了现实生活中的奢望。
灵魂伴侣是个美好的词语,缥缈于文字之中。一分干净纯真的感情在当今这样的社会是稀有品,人人都抱着游戏一场,过后又是从不认识的样子,我们不想这样,有时,却又不得不这样。
你说我的签名少了tomorrow,我对你说丢了。你问我丢了什么,我说时间久了,老了,丢了很多的东西。曾经的感情,曾经的纯真,曾经的梦想,还有青春,还有那些年的有些人,有些事……
为此种种,有时我们也很颓废,很感伤,一个人静听那些满是忧伤而怀旧的情歌,泪水就不禁总在眶底打转。哀伤堵塞在胸口,仿佛无处可以疏通。
那一晚,月未白风也不清,兴许是我沉寂在黑暗里的吶喊,随风传向了远方吧,我以为你听到了听懂了。于是,于一抹曙色里你和着那一道金色的阳光,走进我的梦想,又赠与了我一缕朝阳,点亮了我藏在黑暗深处的那盏锈迹斑斑的灯。小心翼翼地,我捧在了手心。
于是,生活于我变了色调。
我浑然忘了生活里人情事故的真真假假。
国外小说于我来说喜欢的不多,但《飘》一直为我喜欢。只因我也与女主一样,经过了诸多是是非非,才明白女主父亲一开始告诫女儿的一句话:婚姻里惟有同类跟同类结婚才能快乐。
有好多时候,这句话一直响在我耳边。我知道自己这一生犯了大错不可弥补,知道自己痛苦与恶梦的源头都源于自己。可是一直没有勇气打破枷锁。
如今,这一道枷锁终于破碎了。
尽管不知前路怎样。但我一身轻装前行着。沿途的风景因而变得不同起来。放下一切,放过过往,原来是再好不过的事。
微笑着看天边云卷云舒,听窗外风起雨落,淡然间花开花谢又季节轮回,生命之轻实在没有必要背负太多沉重的东西,或许我是肤浅的,或许我也不睿智,但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