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妹妹是俊俏姑娘,弟弟是翩翩少年。我爱这个姑娘,也爱这个少年。
妹妹小我一岁,按说已是到了尴尬的年纪,这姑娘该为自己扒拉扒拉青年才俊才对,可她就不。
她的观点是,她自己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要搅进两个人的坟墓里。
我懂妹妹的意思,周围全是些蝇营狗苟,她的眼又尖酸得很,从不愿将就,自是不愿受一段苟且。我支持她。不过你看下去就会知道我将被自己打脸。
妹妹爱好广泛,涉猎颇多,看书写作,摄影旅游,约小伙伴吃吃吃,拍拍拍,打打打,总能算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小姑娘。(拍是拍照,打是打游戏,不写清楚恐有性命之忧)
妹妹爱看书。我俩都爱看书。妹妹爱看《白夜行》《月亮与六便士》《皮囊》之类的,我则多爱看《安娜卡列尼娜》《呼啸山庄》《傲慢与偏见》种种。一句话解释:性情使然。
妹妹也爱追星。吴克羣被她追过气了他就追韩国欧巴,大人追完了她开始追小孩,从王俊凯追到吴镇宇的儿子——叫什么来着,我的天,她看到我连她爱豆的名字都唤不出来会打死我吧。我就不追。
妹妹是个可人儿。一大家人的小朋友都爱找她,嗯,她就是一个明明可以当灿烂幼教笑成花儿却做了苦逼护士哭成狗的蹉跎人。
妹妹天性炸裂,敢爱敢撕。经常有人被她从她的记忆里除名,按她的话来说:绿茶与狗,本姑娘不伺候。
写她从来都有难度,以前也写过她,也埂死在半路过。哎,干脆直接PO照。(话风要变)
姐,你是亲姐吧?这都张罗上啦?
嗯。这没什么丢人的,毕竟我家姑娘这么美,错过了是你的损失不是我的。
还有啊,在这相亲比将来坐人民公园相亲大气多了。真诚地希望有个温润少年英勇地站出来收了这个姑娘。
怎么关注她?哦,少年,不要着急,文章结尾处就有。
跳过妹妹,弟弟就好写得多了。我可以在写弟弟这条路上乐得飞起来,毕竟我是个恋弟狂魔。
弟弟年方二十有一,
什么,妹妹的年龄还没告诉?
哎,妹妹的芳龄怎能随意告诉呢,就不告诉你。
又怎么了?
二十一太小了,不用着急。
NO,我很着急,你不知道作为老姐怕他以后娶不到媳妇的那种痛。
好吧,说你的故事。
弟弟二十一了,能活到二十一真的算他命大。(话风又要变)
尚未三岁,于我推至悬崖,幸有杂乱丛林遮挡,血泊中捡起,逢数针,破相。
恰是四岁,与我同争一凳,相持不下,遂起身,凳跷,额头起口,破相。
五岁上下,舅回家来,同寝,半夜于床上滚落,床檐铁丝从鼻梁刮过,伤口指深,破相。
七岁有余,外牧牛羊,嬉戏中不慎从崖边飞落,空中自由落体数米,咂地。额头碎,破相。
长至二十,夜半梦游,不知何故,脸摔地,醒来血洒一地,逢数针,破相。
这些伤,不是我这个姐姐是凶手,就是我站在凶手的边上。于是,弟弟的毁容之路,我这个姐姐也是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的。
姑娘,不要被吓到,伤疤好了也是一种点缀嘛,换种眼光看问题,你就会觉得那些疤痕别致得很。再说了,没点伤疤将来怎么镇住欺负你的人呐。
弟弟还是那个帅气的弟弟。我太爱我这个弟弟了。爱到语无伦次。晓清亦是。
晓清说他是云游四方的少年。我也这么觉得。但我总觉弟弟的心里还有块柔软的地方,不知在为谁保留着,但我知道他只为一人温柔。就像他只有一个偶像,就是周星星。
为何说他不肯向前,因为他在平安卖保险。
哎,以前就不止一次地为他写过文,特挑一篇:弟弟的暑假生活。(前方预警:话风急转)
以下,请用四川话阅读。实在不知所云,请直接跳过。
今早得知爹地也感冒,呜呼哀哉,家里有一个算一个集体中枪。据我观察,这是一起病毒感冒传染事件,顺序是这样的:娘亲始作俑者,然后传染了我跟偏偏,然后我传染给了偏偏爹(本来可以幸免,可谁叫这厮又懒又抗拒不了美色,为了逃避洗碗,非要亲我一口)然后娘亲又一鼓作气地传染给了我爹。还有一个跑得快的我的弟弟李晓龙,以为开学了跑得脱,其实最惨,脖子都歪了,也不晓得他昨天歪着个脖子怎么上的火车!!!
熟悉我的人都晓得,我最喜欢我这个弟娃了。那起小时候一屁股把他跟晓清推下崖的意外事件说了二十年了,现在想起除了愧疚更是佩服自己哇,力气好大,一屁股推俩,真是无知者无畏,我现在还想把哪个一掌子推下崖,可谁愿意让我推我又敢推哪个哇。
回归正题,暑假生活,那个出门是男神,进门是屌丝的犯二少年,简直让我哭笑不得还拿他没辙。
我让他给我带个人,我出去买个奶粉,就分分钟的事,把他拉到床边郑重其事语重心长再三交代长说短说,“娃儿等他在床上耍,你坐到边边看到就是了。”等我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偏偏哭啊哭,进门小龙就喊“搞快来啊,幺幺绊倒床脚切了啊!”我勒个去,你人就在边上也能让偏偏绊倒床脚,我也是醉了。
小龙最近换了个眼镜,还追求品牌,要宝岛,我妈说戴起像宝器(老妈一向都很嫌弃眼镜男)扯过来问我咋样,像不像文弱书生,我说像啊,斯文败类都长你那个样子。
眼镜换了衣服要求也高了,要全棉的,要有领的,就连晾衣架都不要有沟的,说要把他衣服晾卷,看到我用洗衣机洗他衣服啊,恨不得把我拖出切卖了(偏用洗衣机洗,心痛总要自己动手撒,机智如我。)
然后就剩一张脸了,哎,在绵阳肯定天天熬夜,一脸的痘痘,又油又黑,回来就古到喊我切堂姐那拿一盒魔皂回来,嘿,还莫说,那玩意真是立竿见影,洗了不油了也没痘了,痘印都少些了。然后拉到我的手问“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是啥子”“生下了那么健康那么乖个幺儿”“错,你最大的成就是你有个那么帅气的弟娃。”我噗。
外表光鲜亮丽了就说内在,其实弟弟是个超级风趣的人,相信你们都看出来了,他的文采不输我跟晓清(当然我现在没有了文采)。有一天我跟他说,“弟娃,我想这本小说,但是我一本小说都没看过,你说我写不写啊”“你写出来丢人啊”(嗯,我的亲弟娃一句话就断了我的念头,简直没打击死我。)弟娃超级爱看小说,还看比较高级的,跟小说迷一样吐槽电影拍出来毁原著,现在就害怕他的《曾许诺》也遭毁了。
然后也一起吐槽好声音,说某峰又在装了,还是喜欢第一季。
不爱看仙侠剧就爱看点七八十年代的小爱情。《父母爱情》我猜他已看了二十遍,因为我都看了快十遍。
还爱看上海人说话,《红色》有木有。看完就满口的上海腔,哎哟,不要太搞笑好不啦。
好不容易追个狗血剧《二胎时代》,里面说“老婆没了可以再找,老妈只有一个”我就问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个心态,“肯定撒,遇到个像你那么懒的,没得了就没得了撒”心碎一地,绝逼不是亲的。
但是他还是超级爱他两个姐姐的,有次晓清受了委屈打电话给他,豁哟,非要买车票去天津找她,我每次说晓清花钱如流水,他都说“人家一个人孤孤单单想花好多花好多”还有我结婚那次他拉到江山说了好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说不准欺负我之类的话嘛。
所以我顾自以为除了爸妈,两个姐姐就是小龙的命,屁,肉才是他的命,一顿不吃就开始抱怨“这是啥子日子啊,这是解放前啊”!喊他去亲戚家吃小龙虾,他说吃那个耽搁他吃肉。哎,永远都是像月母子一样下不得床,离不得肉。吃那么多也不晓得运动一哈,喊他洗个碗立马小手捂肚,“哎哟,肚子痛,哎哟,脑壳痛,哎哟,我要睡个午觉”“喊声姐姐我就洗啊,你喊啊”“姐姐,洗哈碗好不啦”(平时都喊芳哥,惹到他了喊芳妹仔,惹毛了直接喊喊死不切的,看来为了不洗碗他又出卖了灵魂)
昨天弟去绵阳了,我跟江山去吃了千味涮,两个人点七个菜竟然吃了两个小时都没吃完, 我:“要是小龙在就好了” 江山:“那我估计还得再点两个肉” 我 :“那算了,他更愿意我们给他买一斤猪肉回家煮川汤肉”!
这娃最近特别节约电(我们家随时都大灯大亮)逮到就说,“硬是不要你交电费啊,一天吃屋里住屋里简直不晓得柴米油盐贵”“你嫌弃我啊”“才看出来啊”“嫌弃也没用,我要住到你讨媳妇儿”“我这辈子不讨媳妇儿”我妈突然“那你给我滚,我养你做啥子”(哈哈哈哈哈)
这些都是小事,大事是我俩都懒,每天上午就腾谁先起床谁煮饭,明显我带个娃比不过他撒,起来弄起吃了他就关上门换得人模狗样的出来了(估计还在房内燃了一根黄鹤楼或者蓝娇)“我出去溜达溜达,晚上回来”(附近哪个网吧老板又要笑了)
因为我最近带娃老是觉得自己要是这样死了好多遗憾,我就特别心痛他浪费光阴,“啥子舅子嘛,你出去见识哈祖国的大好河山嘛,或者切骗个女朋友回来耍嘛,或者切帮妈老汉守哈铺子挣点钱嘛,真是急死个人,”
晚上回来就喊“妈呢?吃了饭血战”于是我也忘记了什么光阴不光阴浪费不浪费。战场就铺开了,这样一打就是一个暑假。临近尾声,我妈首先身体跨架(白天要守铺子,晚上还要陪赌)接着偏偏,接着我。
大学同学过来看望,顺便打个小牌,突然响起了微信,我喊小龙抢红包,他突然惊叹“微信可以买车票啊?”这货,平时我给他下个微信也不晓得专研一下,重要场合说这话还不够丢人的,于是他痴迷地抢着红包买着票,结果是,抢个六毛的红包输八块,买张十八的车票输二十。可以的可以的,怎么以前打牌不晓得教他耍微信啊。哈哈。
第二天起来,他脖子就歪了,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可能是麻将打久了,可能枕头太矮了(他高枕头被我偷来围偏偏了)可能晚上做梦被人打了,反正笑死了正在感冒的妈妈和我。
随后就歪哒歪哒的去了学校,到现在也没往家报个平安,不行,不能说了,得去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又死哪去了。
以上,写于2015年9月。
哎,我都读着困难。
注:
江山就是我家杜公子,杜江山。
偏偏就是杜公子的儿子,杜牧谦。
晓清是一个美丽可人的姑娘,也就是写下文的姑娘。也就是那个需要相亲的姑娘。
晓龙就是晓龙。
你是草莓味的清流《嫁给爱情的姑娘,云游四方的少年》
介绍完毕,有看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