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上天此刻陷入了梦境,与此同时,朱上天的影子中有一枚蛋卵。可奇怪的是,这一切都发生在朱上天的梦境中。
朱三天来到了一个混沌的空间,只看见这枚蛋卵破壳而出,里面却不是什么生物,而是一块碑。碑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还有许多奇怪生物之类的图腾标记。最醒目的是碑身正面上镶嵌着一颗纯白色的珠子,碑身反面镶嵌着一颗纯黑色的珠子,仿佛天地可为之变色。
这时,碑的周遭卷起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朱上天的意识被吸了进去。他原以为是一片漆黑,却发现有一座巨大的祭坛。
祭坛中心站在一尊千变万化的石像,石像的上周有一圈白色光韵,可谓是宇宙最极最亮的光。石像的下周有着一圈极黑色的光韵,酷如永夜。两圈光韵之间却是一片混沌。
这时,一个悠远的声音传来:“光之子,你醒了!”
而另一个深沉而又冷酷的声音传来:“黑暗统治一切的契机终于来了!”
朱上天不禁惶恐,惶若真实又惶若梦幻,自己的意识体此刻忽明忽暗。突然,巨型的无定石像上爆发了一场光明与黑暗的较量!
两道极致光韵激荡的能量在混沌空间中形成无数黑白闪电的交锋,古远的映像与未来的映像从混沌的空间里呈现出来:
佛祖与波旬大魔王、老子得道、孔子成圣、西方耶稣与东方旱魃等……王朝更迭、八国联军、世界大战、原子能爆炸……圣灵再现……
一切的一切如此的玄奥,又如此的真实,唯一深不可测的便是这具巨型无定石像,还有人类及万物的命运!
朱上天早已思绪万千,意识里所看到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现有的认知,他也只能当做是一场梦。反正他以前也经常做一些不靠谱的梦,梦醒了,就忘了。
可是这次却梦得太久,意识中他闭上了双目,头痛欲裂。可仿佛混沌中发生的一切皆存于自己的意识流中。时间与空间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直到一个白袍老者与一个黑袍老者以两拳之间的交锋停止了争斗!
而在朱上天的两旁也多了两个由光粒子显化出来的老者,他们目光如炬,博古通今,还老态龙钟,似天地强者,又似谆谆学者。一切的玄奥尽在无言中……
可他们却双双叹息自己是曾经被命运所打败之人。而黑、白老者此刻都将目光盯向了一个青年——朱上天!
此刻的朱上天睁开双目,瞧得梦境中的两位老者。他躬身作揖拜见两老曰:“请问,俩位大师是何方高人?”
黑袍老者曰:“你可知自己是何人?”
朱上天曰:“一梦士尔。”
白袍老者哈哈笑道:“此处似梦非梦,似玄非玄,全是你的造化。我心向光明,人称昼尊。你叫我昼老好了。”
黑袍老者不耐烦道:“光穹,他仍黑暗之子。我将为他打开黑暗之门,传承时代之使命。将祭坛催动,将他培养为祖灵神像的黑暗使者!干你何事?”
昼老道:“黑曜,他仍神影家族中万世不出其一的天选之人。更可能是祖灵界中托世觉醒的一位大能。光明与黑暗本为一体,他能在祖灵神像中得到的若只有黑暗,那么他注定也只能和你一般被命运所击败。”
黑曜虽气却不争言,询问朱上天曰:“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学黑暗之道?”
朱上天曰:“曜老、昼老,我并非什么神影家族之人。我只是一个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尊师的灵魂被恶人所迫,惨遭吞噬。”
昼老曰:“那你之前的恩师是何人?”
朱上天曰:“师尊名为天玄子,隶属道家。曾拥有万古第一奇阵为佐。”
曜老道:“该死,被人捷足先登了。我替你抹去之前学识与记忆。”紧接着,一截黑芒想侵入朱上天的脑海,却被一团白色光球包裏徐徐消散。
曜老指着昼老道:“你为何千万年来处处与我作对?如果一人想修极致之道,必先去其杂。”
昼老曰:“非也,非也。单一的极致并非极致,终不完整。大千世界,多元素属性的极致才可大圆满,打破牢笼,打败命运,成为诸天至尊。”
黑曜道:“老家伙,你野心不小啊。我等只是这小家伙的保护神,你真妄想他能成为那诸天之上。”
昼老曰:“并非之上,而是无上。”
黑曜眼光热切道:“望你所言,一切交给祖灵神像吧。”
忽然,巨型祭坛的二十四个凹槽中升起二十四缕星辰火,巨型无定石像的底部扬起许多梦幻的尘土。
随着黑、白俩位老者的消灭,巨型无定神像上的黑、白光圈竟然徐徐靠近,有两相融合之势。而朱上天的意识体也被一股恐怖的吸力扯入了无定石像中。
朱上天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见的却只是一池莲花塘,池水中有着太阳与月亮。一边的莲花散着金光,一边的莲花放着幽光。一个大耳的和尚端坐在一石竭上,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和谐与美妙,看得朱上天如痴如醉。
朱上天情不自禁双手合十曰:“阿弥陀佛!”……他亦深感意外。
朱上天十分惊奇,祖灵神像里竟是别有洞天。眼前此人似乎与自己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仿若今生,又仿若前世。
大耳和尚从石碣上起身,双手合十,俨然是一位不俗的得道高僧。他转身,对朱上天行佛礼曰:“今生得朱姓,明朝故此生。阿弥陀佛,朱施主,见过了!”
朱上天双目一望,却看不清大耳和尚的面相,只觉此人必定端正清朗,仿若不世之朝阳,令人心神向往。
朱上天询其名,才知大耳和尚法名如来。他顿时一惊:“您…您是佛…佛祖!”
“可为何小辈看不清您的面相?莫非是因为我境界太低?”
如来佛回答道:“法本无相,真理与黑洞皆是世间本相。您且闭目观之。”
朱上天闭目,却发现跟前站着的分明就是穿着僧袍,剃了度,受了戒的自己……当朱上天真正苏醒时,才发现敏儿等人陪其左右。
沈宗巍喜极而泣地说:“徒儿大可不必难过,凡事都有两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朱上天起身行礼曰:“沈老,我似乎做了一个奇特的梦,但梦境里的玄奥又难以参透。”
沈老曰:“一个梦而已,一笑了之便罢。徒儿,你要解救天玄子,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要不随我云游历练,终点定在朝圣之都。”
朱上天曰:“男儿志在四方,本该如此!”
一轮红日当头,鸡啼数响。朱上天留信于朱府,便与朱敏儿、念念、沈老一同往西。
朱敏儿曰:“少爷,我们这是往哪儿走啊?”
沈老拿出一副地形图,双手铺开。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标识曰:“我们最终目的地是天都,那儿人才济济,可令人大开眼界。而我们先去丰原镇歇歇脚。”
而在另一头,一群冥族元老与族长却在商议一件惊天大事。冥族族长冥天地曰:“祖灵碑现世了,是我族一统三界的机缘。”
冥族大祭祀冥想曰:“族长,虽已卦得祖灵碑之方位,可又被天机所遮,仅有一线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