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回想过往,我的内心惶惶然,既有不满的过去,也有惊诧的未来。当下就非常不错,读书习字,我的病痛折磨着我,想让我结束自己,我努力的挣扎,犹如在水中泛起的皱褶,一圈一圈,可它是水呀,却能将我困住,真的可怕。

读不进书的话,我的未来就再没进步。一直说我是理想主义者,我的痛苦在于理想的破灭和现实的残酷,也就在前年,我的表妹在考专升本,她问我是不是每个人都要背诵这些东西。我笑着说,你也可以不被,如果你能吃生活的苦的话。现在想起来,我确实已经妥协了,我的生命没有理想,一摊烂泥罢了。

两年前,我在北方的城市里生活,打工,吃饭,睡觉,三餐无味,我就摸着我的脸颊,想着,原来人的生命是重复。多么可笑和谬论的结果。下雨的天,我就不用上班,坐在房间里发呆,或者拿出厚厚的枕草子,轻轻的翻页,累了就趴在书桌上,看窗外飘散下来的细雪,大学纷纷的时候,我疲惫的眼睛就紧紧闭上,什么也不要想,窗外是寒冷和浪漫的,窗内是舒适美好的。

城市中的大厦高楼吞下了车辆,灰尘,行人。在斑马线被磨的只有无奈的白时,又有清风呼啸而来,白的变黑,多像青春散去的年纪。我会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游荡,焦躁,不安,像夏日里热铁皮屋上的猫。我的耳朵里一定有音乐,有耳机。它播放的可能只是一段轻盈的旋律,但那让我无法自拔。

电瓶车在这个小小的城市留下的唯一印记就是背影,我的背影,也是青春的。城市里有书店,有卖吉他的专卖店,还有唯一的一家音像店。不上班的时候,我就骑着车去逛逛,可能卖一个手抓饼,停下车子,在书店门口悄悄的吃完。在书店我不去看工具书,在文学区留恋。高中的时候我爱上文学,想着这是我一生的追求,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死去。我那时爱诗歌,买了很多,我的大脑不管用,怎么也记不住,我就愤怒的砸书,砸头,我想着我爱你,你怎么这样无情。我接受现状,我就是败北,你要爱我,不可以吗?

音像我就去过一次,是我准备离开,接受现实。它很小,五十多平,这里的cd都是合集,不算是专辑,当然也不是正版。我看了许多,在这里挑选了半个小时,最后只卖了两个。分别是小刚和陈奕迅的碟片。音像店里老板是女孩,看样子不大,她扎着马尾辫,额头上的刘海分开,露出洁白的脸颊。她看我准备结账,笑着问,就买两张吗?我有些心虚说,就买两张。她巧笑一下,接下我拿的钱,说到,谢谢惠顾。在我离开店铺的路上,我在心里想,喜欢光碟的女孩,是多么美好呀。

过了年,空中还漂浮着除夕夜未曾散去的烟花味,我的二零二二年除了结算的工资基本上一无所获。坐车离开这座城市,回老家,养病,放松一下。我看陈忠实的散文,他写他怎么样的文学梦,怎么孤注一掷去写就白鹿原。又重燃了我的躁动。

读不下书,一切无从谈起。所以我又绝望。直到现在,我依旧一无所获,未来如何,我不知道,也许只能自我了结才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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