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世界千姿百态,无奇不有,但万事万物各具本色,除了后天矫饰伪装,应该本来是咋样就咋样,比如树木是绿色植物,动物的血肉之躯是红色的,煤炭是黑色的;不应该发生树是蓝色的、煤炭是绿色的、人成了七彩的现象。如果出现这些奇观,那一定有缘故,不是事故,就一定是故事。
昨天晚上在大路边的田野里,看到一棵大树(如上图),浑身上下都是蓝色,虽与晴朗的天空靠色,而且远远的矗立在那里,依旧是显得特别特殊,很抓眼球。
晚上查阅手机信息、浏览照片,由于不知道缘由,不敢在朋友圈里贸然公示,遂于私信中给一个博学多才的当地朋友发过照片去,请教一二。
人家很认真,也去查阅了有关资料,咨询了别人,于是,早上才看到了他的回复,答案林林总总,写了不少条条,但其中一条解读,我比较心仪:
树木和土地,属于个人的财产,主人在树身涂上颜色,恐怕是表达自己的一种感受,而此地习惯,蓝色表示伤感和忧郁,估计是在怀念什么人。
二
为什么比较接受这个有些伤感的说辞,主要还是出自近日来的心境。我的一个时间很长、关系很近、且感情很铁的朋友,去年平安夜一早因心脏病永远地走了。这个事儿,搞得我内心非常忧伤,无法有效地自拔和排遣,忧伤徘徊心头,放不下,很无奈!
其实,身边的很多朋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有过与之过往,甚至是见过这位逝者几面的人,也都是难过地失声痛哭和用一些方式纪念他。比如说,好友刘利红女士,之前,通过弘毅乐学书院的线下讲座活动认识了他,非常敬重之。虽然只是很浅的交往,但她告诉我一定要有具体行动表示她的哀痛之心!
她近日通过专业机构,把逝者的最后两年的朋友圈之图文做成了书,寄给了逝者的遗孀,以示敬慕之心和哀悼之情。
逝者不仅是国内一流的硬笔书法家,还是名副其实的朋友圈大咖,据利红女士说,仅初稿就分了十余册,计2057页。她十分用心,还在集子里,以我写在朋友圈里的一段悼念文字作序:
“一个永远把别人摆在心里头的人,一个有自律底线的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心人,才是大家都留恋、尊敬和怀念的人”。
三
忧伤和失落的、甚至是接近忧郁和绝望的颜色是啥?记得西方有一部专门讲述色彩与性格关系的著作,曾经在大陆风靡,很多培训界的朋友争着去讲这门课程。我没有记住蓝色代表啥性格,但是有一次亲身经历让我难忘。
大学时候,回家(青岛)探亲,有一次从天津塘沽坐船到烟台,再搭巴士到目的地。平时印象中的大海是一个毫无恶意的朋友,所以我上了船,除了待在舱室里吃饭喝水睡觉,就是站在甲板上傻傻地看着海面。在下午的某一个时刻,我看到和感到了这样一个景色和世界,极目望去,海天一色,全是一样的颜色,顿时失却上下左右方向位置感,连船行的动感都麻木消失了……,那个瞬间真是令人恐怖!
回到家了,跟爸爸说了这个事儿。他老人家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只是说,临床医学上有海盲症一说,与夜盲症、雪盲症都差不多,在长时间没有第二种色彩的环境里,人的眼睛容易暂时失明,心里头也会出现变态,甚至是疾病。
四
当时我没有确切明白内中道理,可是我好像也没有忘记这个事儿。有时候遇到类似的情境,又会从心底里翻腾出来,但从来没有明确意识到忧郁伤感情绪跟蓝颜色直接正相关。现在,见识了不少人生正负面的东西,再结合之前老爸和今晨朋友的话,思考了一下,也就豁然开朗了些许: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人,有诸多相通之处,比如见到瓦蓝、瓦蓝的大海,有时候也都会无厘头地伤感起来,甚至想哭鼻子。究竟其缘由,恐怕不仅仅是看到了空旷无垠的大景致,其中多多少少是因为这个颜色的震撼影响吧!
蓝色咏叹调,真的是忧伤咏叹调吗?
师大铁陀,写于西澳202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