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丰盛的”早餐

记得那是一个初秋时节，前一天电话联系订好去梅姐的餐馆和她签一份房屋出售协议，我一大早赶到了梅姐的餐馆。

餐馆刚开门，服务员已经来了，告诉我老板去市场进货还没回来，我就在大厅等她。

餐馆有个百平方米左右的大厅，厅里摆了二十来张小方桌，桌子上是昨天晚上客人吃剩的饭菜，地板上散落着酒瓶子、用过的餐巾纸，站在厅里还能闻到酒气和饭菜混合的气味。

一会儿，看到一个服务员端出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东西较少的一张小方桌上，又有其他人拿来碗筷，大家围坐下开始吃饭，一个大眼睛的小服务员还热情地招呼我也过去吃点，我说吃过了，谢了她们，就到门口等梅姐。

这些服务员盛好面条后，没有立即坐下吃面，而是起身在大厅的每张小方桌上巡视一通，顺便端起剩菜放到她们吃饭的桌子上，不时地起起坐坐，一桌子的人说说笑笑，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有个小个子女生最先站起来拍着肚子说“吃饱了”，大家笑她，这么丰盛的早餐吃这么点像是喂小猫。

这时门外有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子停下，原来是梅姐进货回来了，服务员们也都跑出来把车上的蔬菜、油面什么的卸下来放到店里，梅姐拉着我进了她的办公室。

梅姐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山水字画，有一张大大的老板桌，桌上摆放着几座奖杯，看得出来梅姐是个实干家。我们喝着茶又就协议内容聊了一会，稍后就把协议签好了。梅姐非留我在她餐馆或者去其它地方吃午饭，我说还要去办别的事情就起身告辞。

梅姐送我出来的时候，餐馆大厅已被收拾一新，桌椅都整齐摆放，地板也被拖得光可鉴人，空气应该是噴了空气清新剂，和我早上来时看到的情形有天壤之别。门口那个大眼睛的服务员微笑着说“请慢走，欢迎再次光临”，我冲她们挥了挥手，走进了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