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纠缠:脑癌晚期,我选择了放手!(林婉裴昭)全集阅读_十年纠缠:脑癌晚期,我选择了放手!最新章节阅读_林婉裴昭《十年纠缠:脑癌晚期,我选择了放手!》全文免费阅读_十年纠缠:脑癌晚期,我选择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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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林婉裴昭

简介:我是北城人尽皆知的痴情种,视妻子林婉为生命可她却将我们的婚姻当做牢笼,拼命想要挣脱为此,我们纠缠了整整十年我将头埋进沙子里,极尽卑微,只求保住她丈夫的名分她为了摆脱我,小鲜肉换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将他们带到我们的床上,放肆欢愉原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可医生却告诉我说我已经是脑癌晚期,命不久矣捧着诊断书,回想起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只觉得筋疲力尽于是我做了个决定,和林婉离婚,好好享...

迎着隋安的拳头,我嗤笑:“朝这儿打,正好我去做检查,让她知道我生病的实情。”

“你以为婉姐还会关心你吗?”隋安嘴上不饶人,却还是放下拳头,嘲讽一句,转身离开。

趁着林婉怀孕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表现,最好能子凭父贵,顺利登上林婉的户口本。

我靠在墙上,冰凉的墙面让我有几分真实感,凉意顺着脸部的肌肤一点点渗透进皮肤里。

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才回神,去接电话。

“裴先生,关于你的病情或许还有转机,你方便过来吗?”

我愣住,握着手机的手颤抖,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开始尝试去接受死亡,如今却得知病情或许还有转机。

我,还能活下去,可以做许多想做的事情。

“裴先生?”

主治医生的话唤回我的神思。

我回神,忙不迭道:“我现在就过去。”

心脏跳动地飞快,太阳穴也隐隐发涨,我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

巧合的是,我做检查的医院就是现在身处的这家医院,也省得来回跑动,只需要从门诊到脑科。

十分钟后,我攥着一张名片出来。

掌心那张薄薄的名片承载着生的希望。

我小心翼翼地将名片收起来,仰头看天。

阴沉许久的天也跟着放晴,一小方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

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

是林婉。

我不打算接,对方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没办法,我只好接通。

“裴昭,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慢才接电话?”林婉质问。

我不满于林婉的蛮横,原来的好心情消散许多,忍不住呛声:“我们已经离婚,现在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不接电话,就算接电话也是出于礼貌。”

林婉嗤笑,语气傲然:“签署离婚协议并不代表离婚,我们还没有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所以,从法律层面上来讲,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你仍然是我的合法丈夫,妻子询问丈夫的去处,有问题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收紧:“那我们赶紧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你先过来,看你表现。”

根本不给我继续和她争辩的机会,林婉直接挂断电话。

她总是如此,高高在上,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我最终还是去了林婉的病房。

尚未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以及隋安焦灼的问话:“婉姐怎么还是一直吐?有没有止吐的药?”

“孕吐是怀孕时期的正常反应,你不必太紧张。”

我站在病房门口,冷眼看着病房里面。

林婉趴在床边干呕,柔顺的黑色长发倾泻而下,遮住半张清秀苍白的脸。

隋安半蹲着身子,手捧着痰盂,空出一只手将林婉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温柔细致。

床边围着一群医院妇科专家,各个面容严肃。

我不自觉勾出嘲讽的笑意。

林婉怀囡囡的时候,也很不舒服,情况甚至比现在还严重,我多次要带着她去看医生,都被拒绝,她不顾药物会对孩子不好,吃药压制孕吐,即使晕倒也坚决不住院,整日工作。

和现在紧张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爱与不爱,在这一瞬间分明。

林婉不爱我,甚至讨厌我,所以连带着不喜欢我的孩子。

她对隋安不一样,所以对他们的孩子也万分宽容慈爱。

尽管早就有类似的认知,但当我真的亲眼看见亲身体会,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酸涩从心脏最底层一点点渗透出,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包裹住整个心脏,慢慢收紧。

林婉先发现了我的身影。

她孕吐的反应已经缓和许多,靠在床头上就着隋安的手喝水,漂亮的眼尾泛红,瞧着让人心生怜惜。

对上我的视线,那双尚泛着水光的眼眸迅速酝酿起风暴,推开隋安的手,冷冷质问我:“刚才我让人找你,你不在病房,又乱跑去哪里了?”

“去看医生了。”我回答。

“裴昭,你贱不贱,哪怕我怀着别人的孩子,你还要关心我......”

“我看的不是妇科医生。”我打断林婉,目光含着嘲讽,冷冷看着林婉,仿佛在看陌生人:“你的情况如何,我丝毫不关心。”

林婉哽住,杏眸圆睁,从鼻腔发出一声哂笑。

医生们很有眼力见,趁着片刻的安静主动远离修罗场,最后出去的医生还不忘把门带上。

关门前看我的眼神充满怜悯与同情。

老婆怀着别人的孩子,还丝毫不避讳我这个合法丈夫,任谁都会同情我。

见过太多类似的眼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马上,就可以摆脱林婉丈夫的名头了。

我在心里和自己说。

“裴昭哥,婉姐现在的情况特殊,你不要再刺激她了。”隋安出声维护,“你如果因为婉姐怀了我的孩子不开心,尽管找我撒气。”

我没理会她,只看向林婉:“等你情况好一点,我们去民政局。”

“医生让我卧床休息,最近都没有时间。”林婉挑衅的看着我,那神情仿佛再说:我就是不离婚,你能那我怎么样。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深呼吸强压下情绪,背靠着门站住,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和平常无异,开口时才发现声音颤抖:“最快要多久?”

“看情况。”林婉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抬眸挑衅的看着我:“或许生产之前,一直都要静养。”

她想要一直拖着,戏耍我,像老鼠逗猫。

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她耗着。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脑海里是医生的话:“这个专家参加过国外脑科的相关手术,可能对你的病情有经验,但据说专家回国不接受任何病人,我们医院这边也没有办法见到他,而且就算能约到专家做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我要死了。

我不想最后的时间还和林婉纠缠在一起,死了之后被别人谈论起时仍称呼我为林婉那个没用的窝囊丈夫。


两人已经走进餐厅,林婉丝毫没有喊我过去的意思。

我知道,姐妹局,我不应该上前。

“原来他就是裴昭,和我印象里的那个不太一样。”

餐厅门没有关紧,宋许之的轻语从门缝里传出来。

“是么?”林婉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

一如她对我的态度,淡漠里藏着厌恶。

我起身,准备上楼,透过玻璃的反光,我看清楚此刻的自己。

双眼无光,双颊凹陷,唇色苍白,形容憔悴,哪里有一点传闻中裴少的形象。

不怪宋许之发出这样的感叹。

“隋少,您回来了。”管家的声音硬生生拉住我上楼的脚步。

转身,便看见隋安大步走进来。

他应该是刚出席完活动,舞台妆还没有来得及卸掉,微烟熏妆加持下的眼睛更加明亮,头顶光影落下,为他的脸添了几分妖冶。

这并不妨碍我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

“隋安,我的病历呢?”

隋安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更没想到我居然还有力气,硬生生挨了一拳。

他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正脸看我,咧嘴一笑,露出被血然染红的牙齿,“裴昭哥,你在说什么?什么病历本?”

林婉听见声音出来,厉声质问:“裴昭,你又发什么疯?”

“婉姐,我没事。”隋安捂着脸,低眉顺眼,还不忘宽慰林婉:“裴昭哥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听裴昭哥提到病历,好像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他着急一些也很正常。”

他越是乖巧懂事,越显得我暴躁极端。

林婉面色阴沉,看向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厌恶。

“你把我的病历藏到哪里了?”

我浑身颤抖,目光锁在隋安的身上,克制地攥紧双拳,才不至于一拳头落在他脸上。

理智在看见隋安的瞬间早就所剩无几。

宋许之对我的印象不好,未必会答应下一次见面会诊,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她看见我的病历,相信我确实患有癌症,才有让她给我诊治的希望。

此时此刻,我只想拿回我的病历。

“裴昭哥,我根本没有见过你的病历,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

“裴昭,够了。”林婉厉声呵斥,扬声抢在我之前开口:“你本来就是装病,哪里来的病历。”

她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就相信了隋安的话。

我强撑着让声音如往常一般:“不如我们查监控,看他今天下午有没有从我的房间拿走东西。”

林婉没有理会,拉着隋安朝餐厅走。

“林婉。”

“二楼的监控已经被我拆掉了。”林婉唇角笑容意味不明:“我不喜欢把隐私暴露在监控之下,所以拆了。”

她语气加重:“我没有监视别人的癖好。”

我微微出神。

二楼走廊的监控是我装的。

看林婉这样,她以为我装监控是为了监视她。

她不记得了。

结婚不久,家里进贼,林婉说晚上总是听到房间外面有脚步声,我担心她的安危,专门在二楼装了监控,又加强了保镖巡逻。

本以为她会被我的贴心所折服,没想到她却说我是控制狂。

我苦笑,“我脑子没病,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林婉,相信我一次好吗?”

不对,我脑子有病,生理和精神上都是。

我不该让林婉相信我,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林婉重复一遍,发出一声嗤笑:“裴昭,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眼见气氛僵持,宋许之出来打圆场:“下次你提前准备好病历,我们细说,我还会在国内待一段时间。”

“许之,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利用。”林婉道:“你把人家当成患者,人家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有......”我欲为自己辩解。

林婉没有理会,挽着宋许之的胳膊朝餐桌走去,还不忘道歉:“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宋许之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裴昭哥,你不要总是惹婉姐生气,我看你今天一下午都在睡觉,肯定饿了,快过来吃饭。”隋安上前想要拉我的手,被我推开,又可怜巴巴看着林婉。

“不用理会他,爱吃不吃。”林婉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

宋许之的视线在我和隋安身上打转。

她大概也没想到我同意和其他男人与林婉共处一个屋檐下。

那眼神,是同情,是怜悯,还是嘲笑,是厌恶呢?

身侧的拳头无意识握紧,我嗓子发紧,艰难出声:“我不饿,你们吃。”

转身走出餐厅,我并没有上楼,而是回到客厅,等着宋许之吃完饭。

虽说宋许之已经答应还会再来帮我看诊,我却担心有变数,最好可以加到她的联系方式。

隋安很会活跃气氛,三言两语间就惹得林婉和宋许之娇笑连连。

餐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指针一点点移动,眼皮越来越沉。

我的精神真是越来越差了。

意识昏昏沉沉,耳边欢笑声忽远忽近,我好像进入一个盗梦空间,一会儿是我和林婉结婚时大家祝福的声音,一会儿是林婉和隋安宋许之说笑的声音。

“先生。”

睁开眼,便是管家放大的脸。

“宋医生呢?”我坐直身子,左右环顾,整个一楼都安安静静。

“宋医生已经走了。”

一句话直冲灵台,我瞬间站起来:“走多长时间了?”

“才出门。”

我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冲了出去。

还好,宋许之还没有离开。

她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却看见我突然出现在她车前,猛踩刹车。

“裴昭,你干什么?”宋许之从车上下来,清冷眉眼之间藏着不耐烦,右手食指轻轻将眼镜扶正。

“宋医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你看看我的病历。”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连连鞠躬。

宋许之站在原地未动,眼睛藏在镜片后,我窥探不出她的内心。

夜色沉寂,唯有头顶路灯明亮,光束落在她的身上,我听见她说:“你扫我。”

这一句话,与我而言,宛如天籁。

我连忙拿出手机,和宋许之加了微信。

抬头,恰好对上宋许之审视的目光。

视线相触,她坦言:“你越是这样,婉婉越是烦。”

她的意思,是我声称自己生病是为了吸引林婉的注意。

“宋医生,你可以先看看我的病历。”我打断她,“一名专业的医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人云亦云。”

宋许之眸光微闪,低头同意好友申请,“我有时间会提前和你联系。”

她抬眸,看着我,眸光清冷而锐利,嘲弄之意分明:“还请你保管好自己的病历,下次可不能赖隋安。”

重新坐回车里,宋许之摁响车喇叭,车灯骤然亮起,灯光晃眼,我下意识用手遮挡。

她又摁了一遍喇叭,催促我让开。

待眼前稍微恢复一些视线,我挪到旁边,车子才缓缓驶离。

我静默看着,心绪平静。

宋许之与林婉同气连枝,她尽管表现的再温和,骨子里还是厌恶我。

转身,我看见站在院子门口的两人,头顶光影落在两人身上,林婉一半脸藏匿在阴暗中,神情难辨,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直直看着我。

隋安站在她身边,笑得幸灾乐祸:“裴昭哥,你刚才在和许之姐说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我收起手机,冷脸看着他,“这一次你可以把我的病历藏起来,下一次呢?你最好直接去医院,把我的就诊记录删除。”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看向林婉。

她如果有心,就不该一直偏听偏信,让人去医院一查,就知道谁在说谎。

一抹慌乱从隋安的脸上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撇向林婉,抢先开口:“裴昭哥,我真不知道病历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我只是看着你和许之姐聊得挺开心,多说了两句。”

我冷嗤一声,没有理会。

以退为进一向是隋安的惯用手段。

林婉果然出言维护:“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没演,留了联系方式,确定下一次面诊的时间,下次你也一起去?”我近乎偏执的反问。

话说出口的瞬间,又觉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

为什么一定要向她证明我真的得脑癌了呢?

大概是想亲眼看见林婉知道实情时候的表现。

我自嘲一笑,从两人身边经过。

身后,隋安的声音不大不小传来:“裴昭哥还加了许之姐的联系方式?早知道我也加了,只是考虑到是婉姐的朋友,主动要别人的联系方式容易让人误会,所以没提。”

我脚步顿住。

他这话什么意思?暗示自己有边界感,我没有边界感?还是在暗示其他?

林婉也听出来隋安话里的意思,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腕,大力向后拉扯,强迫我和她对视。

莹白的掌心摊开在我面前。

我垂眸看着她。

隋安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真是蠢女人。

“把手机给我。”

“干什么?”

“把许之删掉,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林婉语气强硬,见我没有动作,伸手想要抢夺手机。

我下意识后退,避开她的手,把手机藏在身后,“我加她,纯属是为了病情。”

对上她的眼眸,我讥讽一笑:“还有,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没有资格管我加不加其他异性。”

林婉愣住,随即轻蔑一笑:“你以为我在吃醋,我只是觉得你找谁都好,就是别找我身边的人。”

食指戳在我胸前,尖锐的甲片透过衣服刺痛皮肤。

我步步后退,她步步紧逼,直到后背紧贴着墙,没有退路可言。

“圈子里都知道你我的婚姻,你以后出现在许之的身边,被笑话的只会是我和许之。”

“我的眼界没有那么窄。”我已经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

关于我说的那些话,她从来听不进去,也不相信,说多了都是浪费口舌。

“删了!”林婉强调。

我没动。

目光相触,气氛僵持。

隋安打破僵持:“裴昭哥,你就别让婉姐不开心了,删了就删了,正好也能证明你没有其他的心思。”

沉默半晌,我问:“林婉,你凭什么让我删了别人?”

“凭我们是合法夫妻。”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空气陷入死寂。

林婉微微扬起下巴,补充:“你现在是在履行夫妻责任。”

“夫妻责任?”我将这四个字在唇边回味片刻,抬眸看向隋安:“责任和义务是对等的,如果我删除别人,是不是也意味着你需要把第三者赶出去?”

“你在和我谈条件?”林婉微微眯起眼眸,见我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冷笑:“没事,我有的是办法。”

她牵着隋安的手朝室内走去,没两步回眸看着我:“裴昭,你早就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大门在我面前关闭,光线被隔绝,只留下一小方的黑暗。

我站在原地未动,身子靠着墙壁的支撑没有摔倒。

抬手抹去面颊上的冰凉,长呼出一口气。

自从裴氏倒台,我和林婉早就不能站在一个平等的面上对话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和她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

以前,她在我们之间的情爱里占据上风,现在她在实力占据上风。

我从来都没有还击的力气。

门打开一条缝,管家见我站在阴影里,语气细微仿佛害怕惊吓到我:“先生,夜里凉,快些进来。”

那一束暖黄色的光落在身上,明明没有温度,我却觉得温暖。

跨过大门,我紧紧握着手机,就好像握着生的希望。

经过二楼原来的房间,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婉姐,裴昭哥说的没错,我就是第三者,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林婉语气无奈又宠溺,难得有耐心。

我无心再听,回到临时安排的房间躺下,给宋许之发消息:“宋医生,明天上午去医院如何?你如果觉得病历不可信,可以现场做检查。”

消息没有发出去。

红色的感叹号刺激着我的眼睛。

握着手机的手挡在眼前,我却咧开嘴角笑了。

林婉,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我只好关上抽屉,“走吧。”

病历还可以重新开,让宋许之一直等着可不好。

尚未走进,便能听见交谈的声音,林婉心情不错,声音比平时都要活泼几分。

另外一道语速不紧不慢,语气温和的声音应该就是宋许之。

我忍不住快走几步,恨不得立刻让宋许之带着我去医院做检查。

向前几步走到楼梯前,客厅里坐着说话的两人便出现在我眼底。

林婉穿着黑色丝绸长裙,长发拨到左肩,描摹过的眉眼精致,唇瓣鲜艳红润,宛如枝头绽放的玫瑰,说话间眉眼弯弯,没了平时难以接近的模样。

她对面的女子穿着杏白色复古蕾丝裙,黑发半挽,巴掌大的小脸,眉眼清淡温和,戴着一副银框细边眼镜,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淡笑,侧头倾听林婉说话,时不时点头应和。

她更像是荷花,清冷高洁,只可远观。

宋许之竟然这么年轻。

我一时有些犹豫,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

这么年轻的医生,真的靠谱吗?

宋许之注意到,抬眸向楼上看过来。

她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

林婉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朝我看过来,看见我之后,掀起嘴角讥讽一笑,转头看向宋许之:“病人来了。”

我走下楼梯,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

“你瞧着精神确实不太好,病历有吗?”宋许之直奔主题。

从我走下楼梯开始,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她在观察,以一名医生的目光观察我。

我摇头。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林婉一只手捂着唇角,“许之可是有名的脑科专家,平时找她看病的人多得排不上号,你可别拿出来一个小感冒的病历给她,贻笑大方。”

随意的姿态,玩笑的话语,丝毫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面对林婉的态度,我早就习以为常,心情没有太大的波动,泛不起丝毫涟漪。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攥着掌心的布料,冷汗浸湿,穿堂风拂过,丝丝凉意深 入骨髓。

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对上林婉黑亮的眼眸,我忽而很想问一问,她知不知道隋安做的事情。

“看着我做什么?人家还等着你的回答呢!”林婉微扬下巴,催促我回答。

我才回神,“宋医生,我没有把病历带在身边,等有时间,我去医院取过来给你,怎么样?”

宋许之皱起眉,抬眸扫了林婉一眼。

那一眼隐藏着对我的不满,只是碍于林婉的面子,不好直接说出口。

客厅的气氛短暂停滞一瞬。

只这一秒的安静,令我坐立难安。

我本可以直接说,隋安把我的病历藏起来,但我知道只要我说了林婉肯定维护,这中间还要牵扯出许多的是非。

这不是我的意愿。

所以我只好借口说病历在医院。

可这样依然不是妥当的做法。

我在早就知道今天要见宋许之还不提前准备好病历,这是我做法的不对。

我不能让她被林婉误导。

“宋医生,我之前拍了一部分在手机上,你凑合着看一眼。”我拿出手机,调出来拍的片子递给宋许之。

宋许之没有发作,接过手机,细细查看片子。

林婉哂笑,并不做声,只等着宋许之看完,才说:“许之,你看仔细一点,别忽略了不起眼的水印。”

“这图片是我自己拍的,不是在网上找的,这上面还有拍摄时间和地点。”我为自己辩解。

宋许之看过地点和时间,紧抿着唇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林婉拿过手机,看过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手机里显示的时间和地点,就是我上一次住院的时间和医院。

她看着我,向来冷冽的眼眸带着竟然也出现了摇摆。

“宋医生,可以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吗?”

我尽量不去看林婉,只等着宋许之的回应。

我要让宋许之在林婉面前亲口说出我的情况。

林婉不相信我,总会相信宋许之。

如果林婉知道我不是在骗她,而是真的得了脑癌,时日不多,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和难过。

“从片子上看,情况算不上乐观,左脑部分有一点阴影,不排除是肿瘤的可能性,如果能够拿到原来的片子,或许会有更确切的诊断。”

宋许之语气不徐不缓,说完后看向我,右手食指推了一下鼻梁,薄唇勾起一丝弧度:“当然,我的一切诊断都是建立在这张照片是真实拍摄的前提下。”

轻飘飘一句话,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她还是更相信林婉,侧面告诉我,并不相信我没有病历本的说辞。

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升出来。

我想揪着她们每个人的衣领问,为什么不相信我。

一定要我死在他们眼前,他们才相信我真的生病了吗?

“宋医生放心,这张片子绝对真实。”那些情绪最终只化为一句若有似无的争辩。

“是你的吗?”林婉问。

我没有回答的力气,只沉默以对。

哪怕林婉有一点的相信,凭着她现在的能力,随便一查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她不查,只相信自己的认知。

说起来,这也怪我。

林婉身边的男孩子一直没有断过,从来都是走马灯一样的换,我早就已经说服自己不在意。

直到隋安的名字和林婉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娱乐杂志的头条上,我才有了危机感,买通医生告诉林婉说我生病。

那个时候我和林婉还没有闹得和现在这么僵,她知道我生病,还过来陪伴,我们度过了一段相对还算平和的时光。

直到谎言被拆穿。

“不提这事儿了,张姨还在你家做工吗?我想吃她做的糖醋排骨了,在国外什么都吃不习惯,最想念的就是张姨这一口。”宋许之轻巧转移话题,并不想在我的事情上多做纠结。

我迫切的看着她,寻找时机开口,约定好下一次见面会诊的机会。

毕竟宋许之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我要抓住机会。

宋许之却全程没有给我一个眼神,和林婉说笑,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林婉起身,挽着宋许之的胳膊朝餐厅走去。

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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