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相爱的人,千年修持比不上片刻聚首

张晓风是我国著名散文家,她1941年出生于我们浙江的金华,8岁时随母亲一起去了台湾,毕业于东吴大学,曾任教东吴大学、香港浸会学院和阳明大学。被台湾地区批评界推为“当代十大散文家”之一,曾获得中山文艺奖、中国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等,著有小说、散文及戏剧的著作三、四十种,余光中曾将之列为“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行道树》一文入选人教版七年级语文教材。

她的散文,浸透了诗意、哲理和生活的美感,本文围绕她笔下的“爱”谈谈体会。

01爱的是“我”

曾有个用来调侃男人的段子,说:

都说男人对待爱情朝三暮四,其实男人最专一了,因为他永远都爱十八岁的姑娘。

我们知道此“专一”非彼“专一”,并且,此“爱情”也非彼“爱情”;这里的“爱情”其实是欲望。

爱情里面包含着欲望,可以由欲望升级而来,但是欲望永远无法等于爱情,因为欲望的对象是“物化”的,是某个人身上的“东西”:钱啊、貌啊、背景啊;而爱情,对象是“人”,对应的人——“你”和“我”。

张晓风说:

爱我,不是因为我美好,这世间原有更多比我美好的人。爱我,不是因为我的智慧,这世间自有数不清的智者。爱我,只因为我是我,有一点好有一点坏有一点痴的我,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我。

“我”当然不是空洞的概念,而是由美好智慧等等因素构成的,也离不开与别人的比较,只不过,爱情里的比较并不是要证明是比谁更美好、更智慧,而是在与别人的比较中,确定“我”有着与众不同的美好和智慧;”我“并不见得“更好”,但是”我“是独一无二的;然后,一并拥抱了“我”的好、我的坏、我的痴。

就像《红楼梦》里贾宝玉爱林黛玉,并不是因为林黛玉比薛宝钗更好些,而是因为她是他对位的“她”。

也就是说,爱情并不是追求“条件更好”的组合,而是性格、风格都独一无二的两个人“非你莫属”的遇合。

这样说来,爱情求的是“唯一”,而相亲市场求的倒是“更好”了:更好的外形,更好的工作,更好的背景……这也难怪,本非为爱而来。

02爱的是现在

茫茫天地,你只死心塌地眷着伞下的那一刹那温情。湖色千顷,水波是冷的,光阴百代,时间是冷的,然而一把伞,一把紫竹为柄的八十四骨的油纸伞下,有人跟人的聚首,伞下有人世的芳馨,千年修持是一张没有记忆的空白,而伞下的片刻却足以传诵千年。 

张晓风的这一段文字让太多读者吟咏低回不已。

我读这段美丽文字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白娘子和许仙在断桥头的相会的画面。一柄伞,两个人,一座桥,一湖水,便是一个自足的宇宙,真可谓“一沙一世界,一瞬即永恒”啊!

我又想到:爱,就是现在。不管是为爱等待的千年修持,还是为爱受罚的苦苦挣扎,所有坚忍与伟大,都比不了这聚首伞下的一眼千年,瞬间永恒。

一时想起舒婷那首著名的《神女峰》: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不如在爱人的肩膀上痛哭一晚

是啊,爱的就是现在!

03爱的是常态

当然,人生就是每一个现在连续构成的;爱在每一个现在,那爱就是“全时”的,用张晓风的话说就是“常态”——

我不再爱花好月圆了吗?不是的,我只是开始了解花开是一种偶然,但我同时学会了爱它们月不圆花不开的“常态”。 

我并不认为花开月圆是偶然,花不开月不圆才是常态。

花开花谢,月圆月缺,都是时间的一瞬,自然的一环,相对而生,不可或缺。这样,才是常态。

爱的对象,就像这花这月有开有谢、有圆有缺一样,有美好的时候,也有丑陋的时候;有气象峥嵘的时候,也有暮气深沉的时候;有容光焕发的时候,也有全无意趣的时候……

所有的状态构成了他(她)的常态。爱他(她),就意味着接受这常态。

正如张晓风所说:

我愿长年地守望你,熟悉你的潮汐变幻,了解你的每一拍波涛。我将尝试着同时去爱你那忧郁沉静的蓝和纯洁明亮的白——甚至风雨之夕的灰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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