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始末。
前面好几天了,有一些领悟我早就知道了,并且打算整理整理。
我一直有一种恐惧,我怕我如果向人生低头,它就会按着我的头猛灌屎。
如果非要问我对这个世界喜欢不喜欢,我只能说,我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很喜欢,但对人类的伎巧就……不是那么……emmmm……就一般了。
那些我觉得很一般的东西,如果非逼着我去接受,我就会有种被硬逼着硬按着头给我喂屎的感觉。
我也很清楚我的这个性子确实就是个少爷性子:啥事也不怎么管,然后还一丁点的道德约束也没有,还没有生存的恐惧,不顺承老一辈的思维方式,看不惯旧事物,也不觉得跟自己有什么瓜葛,更没想过接受和继承。总之就是难伺候,有形的一切造物都不合我意,但你偏逼着我用这些看不惯的垃圾来做事,我会觉得就是被喂屎了,有一种很强的受辱感。
——就,我凭什么要来迎合你啊?就,你有多牛逼,敢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吃你的屎还要说真香啊?就,你算老几啊,也没给多少钱啊,就敢这么让我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来跟着你绕远路走这独木桥啊?
我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啊,你总不能逼着我说我看不上的东西,确实质量就是好吧?要我撒谎没问题,买我可是很贵的你可知道?
——这种的脾气。
用个刚流行的说法,这叫“身障”。
嫌乎有屎,不愿意吃,这就是身障。
还是有很强的“执心”,能够感觉到这股能量是紧绷的,能够感觉到这股执心在维护着一个“我”的“人的形态”,能够感觉到那强烈的紧绷所描绘出的形状的边界感。
换句巫士的话,即是我还是在努力的维护着我“做人”的指令,还是拥有很强烈的“人性”、“人味”,浑身上下透露着恐惧和小我的味道。
这些我都清楚,都知道,但我……没办法啊,那就是屎,谁吃的进去哦。
然后就是今天的故事。我爸是医生的,医生这行最怕的就是暴露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被全天候无时无刻的无数个人骚扰白嫖。而我妈呢,从我记事起,就不断上演这种故事,经常会有什么不知道哪杆子打着的她的朋友,想借她的关系跟我爸咨询问题,她反正是不拒,又不是她张嘴,也不用她担责任,就揽呗。然后我爸那被白嫖了肯定心里不耐烦,但多少会答复几句嘛,心情好了就好好说,心情不好就应对几下。碰上那种听不懂人话的主(这种人有的是),难以沟通的,就没那么耐烦(换谁谁耐烦呀?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张嘴就来占我时间,想占就占,我又不欠你的,对吧)。
然后通常电话打完了,我爸把活干完了,还得再挨我妈一顿埋汰:“你怎么这么不耐烦啊?你脾气能不能好点啊?”(我就寻思,合着不用你干活,嘴长在你身上,你也是张嘴就来呗?)然后就不断念念念,就把我爸说恼了。
老套路了。
今天又整了这么一出活,我这次我是真忍不了了,我爸家呆不住出去溜达了,我就跟我妈说:“你这是在白占我爸的便宜,完事还嫌乎这嫌乎那,你这合适吗?”。
好嘛,惹火上身。
我妈就说:你们内心怎么那么黑暗?哪有谁占谁的便宜,人家有麻烦你帮一下怎么了?你们情商怎么这么低?人家好不容易来求着你一回,你就弄这态度?你干嘛要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老爸别人想成都是想害你的?你能不能往好处想想?这世界哪有什么占便宜,谁没有困难的时候,不都是互相帮忙吗?你为什么考这个考不过考那个考不过,这不都是因为你不愿意干吗,你老觉着别人在害你…………吧啦吧啦
行行行行行,好嘛这不就是我身障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非常清楚这是老天爷在借着你的嘴对你说话了,我清楚我清楚。
但是……这道理一旦从人的嘴巴说出来,感觉就不是那味儿了。因为当妈的哪会非常纯净地当个管道,总会带点“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我要教你一课”、“我要把你领到正道上”这样斥责、问罪的能量。
况且虽然我非常清楚你说的是对的,也知道你确实有理,但我还是觉得你占完我爸便宜还嫌弃的做法……确实不妥。这……味儿就不是那味儿。
但是道理我听见了,谢谢你哈谢谢你哈。
一码归一码。信息很好地传达到了,信号很满,谢谢老天爷。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能不能破了身障,这shi吃不吃得下去,
还得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