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教的是体验实相的方法》
——摘自一行禅师的《故道白云》
那人问道：“那你的教理又如何？假如别人追随你所教的，那他们是否也被困于狭见之内？”
佛陀道：“我所教的并不是什么学说或哲理。他不是理论的推断或思考上的假想。它不像某些哲学理论般，试图探讨宇宙的基本元素是地、水、火、风或神，又或宇宙是有限、无限，短暂还是永恒。一切思想上对真理的揣测和推究，都像是围着圆盆边沿爬行的蚂蚁，永远都到不了任何地方。我所说教的，不是哲学。它是实证经验的结果。你是可以亲自从你自己的经验中证实的。我说所有一切都无常，都无分别的自体，这些都是我亲证的。你们也同样可以。我说万物都是缘其他的事物而生起、进展和坏灭，没有任何事物是从单一的本源而产生，我是亲证这个真理的，你们也可以做到。我的目的并不是要解释宇宙，而是帮助带领教导其他人直接体验实相。文字语言不能解释实相，只有亲身的经验才可使我们看到实相的真面目。”
那人赞叹道：“奇妙，妙极了。但如果有人把你所教的当作理论学说看待，那又怎么办呢？”
佛陀点头道：“问得好！虽然我所教的并非理论学说，但难免仍会有人这么想。我要清楚地道明，我所教的是体验实相的方法，而不是实相本身。这道理正如指着月亮的手指，并非月亮。聪明的人会利用手指来使自己看到月亮。一个误认为手指就是月亮的人，永远看不见真正的月亮。我所教的只是修行的方法，不是应该对它执着或崇拜的。我所教的就像一只用来渡河的筏子。只有蠢人才会到了彼岸，还背着筏子到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