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大明亮的写字楼——自由的枷锁,奋斗的战场,青春的墓葬,里面光鲜亮丽的人来来往往。
气愤恼怒一夜的许小白将所有的悲愤化为面包,一边大口大口的啃食着,一边对着电脑精益求精自己的策划案。明白并同情自己遭遇的同事加好友蓝心走到许小白的身旁,轻声对许小白说:“小白,黄总要你去一趟。”说着,轻轻拍了拍许小白的肩膀,示意许小白好自为之。
许小白会意地朝着蓝心点了点头。许小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了几秒的呆。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定了定神,壮了壮胆,死就死吧,谁怕谁,我不相信这世界上就没有天理了。这样想着,许小白从位置上站起来,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径直向经理办公室走去。
“黄总,您找我?”在许小白轻敲了几下门,听到门里传来进来的声音后,许小白轻轻地走了进去,然后把门掩上。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宽大的男人,光秃秃的头,肥嘟嘟的脸,就着松蓬蓬的腰真是绝配,比起天蓬元帅猪八戒,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帝啊,你真是个会造物的主。
那个中年男人打从许小白一进门开始就把目光放在小白身上。那厚厚的明亮的眼镜后边透着一双猥亵的眼睛,色眯眯地眨着。搞得许小白犹如蚂蚁爬满了身,浑身不自在,脑袋里只剩逃离的份。
“小白,你来公司多久了?”一张嘴就是令人窒息的口臭,臭过黄鼠狼的屁。你丫抠门总不该把牙膏钱都省了吧。许小白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出因为自己鼻子的良好功能功能而导致地整个人的不适。但同时,许小白在心里计算着这个不大的办公室里,因为压强平衡原理,他那喷口而出的臭气要赶走多少氧气,自己还能存活多久。
“问你话呢?怎么不出声啊?”
“回黄总,一年多了。” 许小白低声回答。
“一年多?你这一年多的表现如何?”那个男人继续问道。
“马马虎虎吧。”拿下全国第十届华新杯优秀创意奖,凭借过硬的专业得到客户的一致认可,许小白对于自己的工作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他弄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是何用意,所以就很谦虚地回答,要知道,这年头,碰上不英明的主,显逼是要遭雷劈的。
“马马虎虎?你也知道马马虎虎。你啊你啊你啊,”那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许小白身旁,用手指着许小白说,“我本来用心良苦想给你锻炼的机会,带你见见世面,没想到你居然把这么大的客户给得罪了。你可真行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啊。”
“老总,昨晚那男的想吃我豆腐,我只是表现出一个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专业术语是,正当防卫。”许小白解释道。
“去,还正当防卫,你啊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俗话说,人在职场走,哪能不被揩油。再说了,”那男的从上至下,又从下往上打量着许小白说,“能靠脸蛋身材就靠嘛,干嘛非得一根筋地靠才华呢?更何况,人家想吃你的豆腐,那是大慈大悲做慈善。”那男的色眯眯地看着许小白。
满嘴喷粪让许小白的胃翻江倒海。“抱歉,老总,我知道职场有职场的潜规则,但我也有我的原则。”但理智告诉许小白,忍,必须忍。
“原则,原则能让你吃饱饭吗?年轻人,不要太理想主义了。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好说歹说才求得人家李总今晚给你改错的机会,你可别冥顽不灵了。”
“对不起,老总,恕难从命。”许小白再也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