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色连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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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的放矢,真的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虽然老妈说我:“不要找借口,你已经成年,自己的人生要自己负责,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但我依旧觉得现在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老爸可以在出轨的时候怪社会太乱诱惑太多,我为什么不可以。
老爸同我通告婚事的时候窥我的面色,我很平静的说:“喔”。
他问我:“你要不要做件礼服?”
我说:“我做花童太老吧?别人会分不出谁是新娘。”
他很尴尬。
我安慰他:“成功人士都这样。杨振宁说某人是上帝给他最好的礼物。”
“囡囡,你已念大学,爸爸很孤单。”
“不必找理由,”我说,“你觉得好就行。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会替你高兴的。”
老爸很感动。
我添一句:“将来我若嫁个大十几二十岁的你想必也不会反对。其实也挺好,这样你们翁婿比较有共同语言,和你的岳父岳母也可凑一桌麻将。”
在他发火之前我逃出家门。
老妈听了这过程,思索着我这般毒舌究竟像谁?
其实所有的二十岁女孩都刻薄。青春是最残酷的武器。
黎女士做财务工作,一生严谨:工作一丝不苟,家里一尘不染,私生活一贫如洗。
我问她:“你为何不再婚?”
她问我:“和谁?”
我问她:“难道没有人追你?”
她说:“有,皆是已婚男士妄图脚踏两条船。”
连岳说架挺机关枪在外滩扫射一星期都不会误杀一个好男人。
黎女士的解释略有不同:“只是市场上没有而已。好男人都被收入家庭,若等其二度进入市场,需要离婚丧偶。离婚的好男人少。丧偶?男人的平均寿命低于女人。”
“那你岂不是希望渺茫?”
黎女士说:“我从未抱过希望。”
又说:“你记住恋爱要趁早。”
父母大人是大学同学。从相识到离婚二十年。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他们在一起,可惜初了最美好的年华,人生尚有冗长沉闷的余年。
当然我知道有幼儿园同学一路走来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人。
不怎么敢相信自己有这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