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梦了,在古朴的庭院里,蔷薇花的旁边,坐着个穿红裙子的女子,长发及腰,风吹起她飘染的头发,紫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满脸的单纯和宁静,努力的扯开嗓子,微微张起的嘴巴,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可是院子里依然是寂静的可怕……
我是白茉莉,是个记者,也是杂志社的编辑,然而,无论哪个行业,年轻人都朝着奋斗的目标在奔跑,我也不例外,在过两天就国庆节了,因为要出新的杂志,在这里我要采访的是一个叫梧桐的女子。
在淡淡的音乐中,我们相对而坐,用小勺子调咖啡,喝的是一种情调,我静静坐在一家叫《旧时光》的咖啡店里等着我要采访的女子。
一个女子推门而入,有细碎的雨珠从她的头发上滴下来,凌乱的刘海遮了她半边脸。她涂着粉白的唇彩,她坐下来说:“你是白茉莉吗?我是梧桐。”这时,我才留意到她手上的骨灰盒。我静默,笃定的盯着她说:“我就是白茉莉。”她说:“你在用钢笔,钢笔是我学生时代最喜欢的笔,也是我外祖母最喜欢的笔。时隔90个年头,外祖母终于又回到了这片久违的土地。”飘忽了半个世纪的沧桑灵魂,平静的打开岁月的留声机。
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对华展开了全面的激烈的侵华战争。到处都是一片,抗战热潮。
一场奢华的晚会,当狂欢的乐曲响起,一阵阵欢歌笑语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女梅菲菲二十岁的生日,及日起,老夫决定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小女当贺礼,即日生效。”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她保持着沉默。
父亲,这一张慈祥的容颜。“菲菲谢过父亲大人。”清丽甜美的容颜,红色的旗袍,与她大相径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尽管此刻她也清丽动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香雪,父亲找你”说这话的是梅菲菲。她叫梅香雪,和那个小公主菲菲一样是这个家里的四小姐,在她之前有三个兄长,下面两弟一妹,其中最小的就是梅菲菲。只她一人出身卑微,母亲是个薄命的红尘戏子。她和梅菲菲之间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她不叫她妹妹,她也不叫她姐姐。
“对不起,父亲”香雪说,“今天家中宾客云集,你怎好自己躲起来,成何体统。”说这话的是梅老爷。
沉默。
暗红的高脚杯,流逝着寂寞的美丽的年华,有个叫香雪的女孩,一口一口的将深紫色的液体灌入身体。被液体浸湿的白色衣裙,紧紧的裹住一具绝望的惊艳的灵魂。她依靠在三楼的防护栏上。蜷缩着身体,如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
不知多久过去,她就这样被人们遗忘,当她以妖娆的姿态从楼梯的防护栏上掉下去的时候,这个盘旋在空中的惊艳才让别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但这一切对她而言,那都是虚幻。
在渐渐袭来的晕眩中,她感觉她飞起来了,好像嫦娥飞到月亮上了,她感觉到了寒冷。一双宽厚的手掌带着耀眼的明亮把她接住了。冲破着她世界的黑暗,也冲破着她的幻觉。
他抱着她,看她认真的神情,始终是安静的没有言语。
“香雪,你这成何体统?送四小姐回房间面壁思过。”说这话的又是梅老爷。
“父亲大人,开恩,香雪还没清醒过来,求父亲大人开恩。”梅菲菲赶紧拦住吓人。
原来你叫香雪。他记住了她的名字,香雪。
未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