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虽然被退了很多次稿,但这次是最快的。明白自己写的确实烂,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伤自尊。
与猫聊天的老妇人,让他重新相信爱情
01
林申在A城市工作,每月只有不到四千的薪水。所以他还签约了一家杂志,成为一名写恐怖灵异事件故事的专栏作家。
林申的女友在B城市工作,她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一直是异地恋。女友娜娜希望他能回B城市发展,但林申与她意见相左,他还想在A城市打拼几年,毕竟刚毕业不久,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他们因为意见不合,经常吵架。公司休假的时候,林申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去找娜娜。给她打电话不接,所以林申直接去了娜娜租住的公寓。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男的,叫张磊。张磊在娜娜的生日派对上见过林申,他对林申说他是娜娜的朋友。
给林申开门的时候,张磊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只穿着裤衩。林申很知趣,没有再进去,在门口愣了几秒钟转身离开。娜娜打来电话说了分手,她说张磊事业有成,能给她安全感,而林申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都不能给她递一杯热水。
02
林申交的第二个女朋友叫梅梅,他们是在健身房认识的。女孩那时候准备考研究生,林申全力支持她。他早上为她做好早餐,叫她起床。中午女孩在自习室复习不能回家吃饭,林申就做好饭送到她的面前。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女孩顺利考上了研究生,要去另一座城市上学。
女孩看得出来林申有些介意异地恋,就安慰他说等她一毕业他们就结婚。女孩一上研究生就交往了一个学长。林申去找她的时候,他们手挽着手在校园里走。一看到林申,她马上向旁边的男孩解释说林申是她的哥哥。
后来女孩找他解释,求林申原谅她。林申没有再和她见面,他说只当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03
分手后的林申心情丧到了极点。杂志社的编辑发来微信催稿,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行之后,再也敲不下去了,没错他的灵感也跟着失恋枯竭了。编了这么多鬼怪妖邪的故事,其实林申从来都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林申在电脑上搜索有关灵异事件的素材,他找到一个谈论这类事件的社群。申请了一个账号,给自己起了个“再也不相信爱情”的昵称之后,加入了这个社群。
有一个ID叫“隔壁咬窗帘的猫”正在讲一个故事。林申平时很害怕猫,上次跟梅梅去看《妖猫传》的时候还是她逼着他去的。随着那个讲故事的女孩营造的一种阴森神秘的氛围,他对这个故事有了浓厚的兴趣。
据女孩讲,她以前在A城市租住的公寓,是旧街的一栋老房子。那儿附近是一座纺纱厂,如今早已经荒废了,老房子里面住的多半是纺纱厂的退休职工。她的隔壁住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无儿无女,孤零零的一个人。老婆婆性格孤僻,很少与左邻右舍讲话,她在那儿住了一年多,与老婆婆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
老婆婆每天在特定的时间出门买菜购物,与他人很少交流。上世纪的老式木制房子,隔音效果差。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而且每次听到隔壁有动静的时候,时钟总是指向十二点以后。由于好奇,她趴在墙上听,但是也没听出什么异常。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有一天她打着借盐的由头敲开了老妇人的门。透过门缝,她看到里面古朴单调的陈设,墙上挂着一副老旧照片,似乎是她与老伴的结婚照。老妇人好像很不欢迎陌生人,吞吞吐吐的拒绝了她。她正待要找别的理由进去,突然从门里面窜出一直黑猫掠过她的身边。那畜牲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女孩探访未果,但是心里的疑问一直盘旋萦绕在心头。老妇人老伴去哪了?她没有子女吗?为什么一个人,还养一只眼睛会说话的猫?
04
直到换工作,女孩从那座破旧的公寓搬走,她也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
年久的老房子,沉默寡言的老太太,凶恶的能通人性的黑猫,这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一切不断刺激着林申的窥探的欲望,也可能是因为他长时间写那些吓唬人的故事,更加助长了他的好奇心。
林申决定亲自去探访一下那个老妇人。他向那个叫“隔壁咬窗帘的猫”的问了具体的地址。
周末的一天,林申坐着公交去了那个地方。下了公交车,林申问了好几个路人,他们都说没听过那个地方。经过一个小巷口,他看见两个年纪很大的老大爷在下象棋。林申向那两个老大爷询问那个地方,其中一个摇摇头,另一个说那个地方早就不住人了,穿过前面两条巷子就到了。
05
穿过两条狭长的小巷子,那栋老房子的大铁门出现在林申眼前。铁门锈迹斑斑,上面爬满了爬山虎。林申进了大门,按照那女孩说的,踏上了木制的阁楼。楼梯似乎没有那么平整,脚一踩上去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敲开了老妇人的门,谎称自己是电工。老妇人很热情的让他进门,给他泡茶。似乎不是那样的?莫非是那个女孩在骗我,那么她的用意是什么呢?林申心里默默想。
房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茶几,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家具。林申盯着墙上那幅相片看,相片中男的穿着白衬衣,长相精神俊朗。女孩有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两个大大的酒窝镶嵌在脸上,笑的比蜜还甜。
“那是我和我丈夫的结婚照,怎么样?我年轻的时候漂亮吧!”老婆婆干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祥的笑意。
老婆婆与他丈夫相恋五年,两情相悦。婆婆娘家是城里人,丈夫是农村的,婆婆的家人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要把她嫁给一个公务员。他们俩决定私奔,跑到了A城市安家落户。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那个年代他们遭受了很多人的白眼。结婚五天之后,丈夫决定去当兵,两年后退役了,他便有了“身份”,那时他们便可以回她的娘家,让父母接受他们。
06
婆婆的丈夫顺利光荣的当上了一名海军战士。中越战争爆发,丈夫上了战场,那场海战只持续了几个小时,中方牺牲了十二名年轻的海军战士,婆婆的丈夫就是其中的一位。听到丈夫牺牲的消息,她觉得天都塌了。娘家人听说了这个消息来寻她回家,她拒绝了。
作为烈士遗孀,她领到了一笔抚恤金,政府给她安排了纺纱厂的工作。“我就不应该让他去当兵。”老婆婆对林申说着,干涸的眼里留下两行浊泪。
“那个抽屉里有收音机,你把它拿出来吧。”老妇人对林申说。抽屉里还有很多还有磁带,老婆婆抱着收音机,拿起一盘磁带放了进去。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放的歌曲林申从来没有听过。磁带有些卡顿,老婆婆解释说她听这些磁带听了四十多年,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容易了。
老婆婆从另一侧的抽屉里拿出几封泛黄的信件。“这是他在部队给我写回来的信,我一直保留在现在,能陪伴我的只有这些旧物了,幸好还有瓜瓜陪伴我。”老妇人望向门口立着的那只猫咪,黑猫好像听明白了一样连着叫了几声。
“我也记不清我养了多少只猫了,从他养的那只猫开始,每代我都留一只和它相像的。它们都能听懂我的话,每当我想他的时候就跟它们聊聊天。它们便是我和他联系的信使,我知道他在那个世界也很孤单!”
林申答应老妇人,他以后有空的时候经常来看望她。“你们都是心眼多好的孩子啊!”老妇人脸上挂着笑容,“以前住在我隔壁的菲菲,对我这个糟老婆子也很照料。她搬家以后也经常来看我,给我做点好吃的,给瓜瓜洗个澡。你们都是心眼很好的孩子啊,婆婆很谢谢你们!”
07
林申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他心里暖暖的,并不觉得那个女孩骗了他。告别了老婆婆,他走出了阁楼。“怎么样!现在相信爱情了吗?”他回头看到一个女孩冲着他喊。“隔壁咬窗帘的猫”,她招招手。
“谢谢你!不过我要回去创作了,你说的这个鬼故事一点都不吓人!”林申告别了女孩。回去的公交车上,他想这次的故事应该让那只猫成为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