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交接之季,风一阵叶一阵,风洋洋洒洒,叶飘飘落落。阳光在这个季节里显得尤其温暖,捕捉它,有欢乐感,特别是跑完步以后和它嬉戏,充满快意。
心理学上说,秋冬是抑郁容易生发的季节,我对此深信不疑,一个亲戚每年在此季就变得沉默寡言且没有欢笑,一是本来就有精神不佳的底子,二是真的是冬天来了。
但太阳升起来,照射出美好与美丽,我亦深信不疑。比如我,一是天生的乐天派,二是冬天来了,我亦欢喜,出生在冬天的人怎能拒绝冬天?我最初记忆里的冬天美好极了,有火盆、煤炭炉子,麦田里的火把,还有冰冻、雪与梅花。生活中的趣味大致与这些有关。
布谷鸟的啼鸣在此季显得有些孤寂,但也给人增添了一种凝重的想象。人间万千,轮轮回回。儿子陪我一起回老家,说出一些好像特领悟的话。人生嘛,是的,我相信轮回。
秋冬的老家,是丰收,五谷丰登;是美景,鱼干红薯干;是忒浓忒浓的烟囱味,在风里越飘越高,直到云端;是父亲把一样样特土特土的食品,让我带着。家乡的风大极了,把所有的灰尘吹弄起来,连同树叶一起乱飞,甚至飞到老家的屋里。
人都是有爱的,是要有爱的主体存在的;爱是需要延续的,延续也是有指向的。父母有爱,对于他们彼此、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我们有爱,对于丈夫、妻子、孩子以及孩子的丈夫或妻子,以及孩子的孩子,还有我们的兄弟姐妹以及他们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们,还有朋友。
倘若这些主体都不再存在,活着,就少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幸福和欢乐。因此,倘若这些主体真的已经失去,我们会寻找一个可以延续我们存在的价值的爱的主体,那便是大爱了。我没做过这类的统计,但我知道有。
现状是,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有爱的主体以及延续的主体,我们都在为他(她)们奉献和传递着温暖与柔软。这是每个人都期望得到的关心与疼爱。每个人都有被需要的一群延续主体,这些延续主体证明了一个人存在的价值,也是一个人获得感和幸福感的关键。
每次回家,父亲要么在炒黑豆黄豆,要么在晒鱼干;要么在整理蔬菜,要么在拿鸡窝里的鸡蛋。忙这忙那,只为儿女临回城时,都能带上一些老家的土味。这就是父亲的获得感和幸福感,这大概就是父亲生命的价值。从小我角度来说,我是这么想的,我想父亲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幸福的是,我是父亲的爱的延续主体,我还是被爱的主体;同时,我还是爱的主体,有诸多需要我爱的主体以及延续主体。
村庄、老家,贴近心口。城市,高楼,像一场梦。一直在奔跑,寻梦,可以回到原点。
准备行装,去看陈慧琳、祁隆和杨宗纬。有一首歌,就可以十分温暖。
2019年11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