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史密斯知道这确实很难做到,但他希望《人的宗教》可以引领所有对人生意义这一终极命题感兴趣的人们,通过不同宗教所指引的路径,像经由不同川流最终汇集的湖海一样,在其人生不断探索的旅途中,共同前行一小步,直到找到那片生命之湖的圣地。
这将是多么奇特的情谊,在各地区的神的追寻者,以自己独到的方式向一切生命之神大声地呼唤。从上天那里听起来会像什么呢?
· 并没有最大的极限与最深远的意义
只要双脚站在这一方土地上,我们所能眼见与所能触及的都只在丈寸之间,并没有最客观的中正,就像一本被不同语言所翻译的典籍,精髓间总会有微妙的差异。同一本书,换人来写作,就会不一样了。
2500年前只有第欧根尼喊得出,“我不是雅典人或希腊人,而是一个世界公民”。
· 却有很多促使我们走向世界性理解的动机
我们不断通过双眼所见的三维空间来强化对世界本身深化的观点,那些在我们面前展开的全景,于从我们脚下伸展开来的风光,从没人见过它们本真的样子。
只知道英国的人,他们对英国又能知道什么呢?
《哲学的故事》里曾探讨过科学与哲学的关系,将哲学比作探索真理这一场战役中永远冲在前线的战士,满身伤痕却把胜利果实交给了科学。季羡林在《中国哲学简史》中在另一维度上将宗教的思辨魅力等同于哲学。正如美国现代实用主义法学的创始人霍姆斯喜欢说的那句话:
科学是对次要的需要作出主要的贡献,而宗教的成就不论多小,却至少针对最重要的成果。于是,在宗教领域中,当一个孤单的精神成功地突破,有了重要的成果,它就变得远不只是成王成后了,而是竟成了这世界的救世主,它的力量将延伸数千年之久,赐福于多少世纪以来纠缠的历史进程。
· 生而孤独
所有人们要面对的问题都是相似的,在每个相似的问题困惑上,我们却都同时覆盖着太多先入为主的洞识。如果可以我们应当走的更远一些,把每一种宗教看成是人们在寻求生命的帮助与意义时所铸造的不同成果,而趋于这种对共同时空与旅程的探索,会让我们见到人生更宽广的可能。
我们自己生来就有不一样的心灵,怎么样也不能了解那不属于我们自己的宗教。但是如果我们认真地对待它们,我们也就不至于失败得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