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师电话后,去接他的途中内心很是不安,我问自己:
我最害怕的是什么?骨折
想到这里时,内心的忐忑下降了很多。
他在检查,我在等待的时候:
接到老公的电话,我哭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在撑着了。
孩子检查出来等结果的时候,说着说着也哽咽了,我体验到他内在的悲伤,对失去的悲伤。我收回自己内在的悲伤,我要在孩子面前做一只 “镇定的小鸡”,陪伴他的悲伤。
晚上回到家,孩子在沙发上情绪低落地睡着了,我在阳台,再一次哭了,我体验到8岁的我的脆弱和无助,深深的无助,8岁的我独自面对和承受生活中的一切,当时的父母没有能力支持我,满足我……,现在的我是成人,我拥抱我内在8岁的小女孩,我不是只有两个孩子,我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小小的我。
弟弟冷醒了,带他去床上睡觉,我洗漱完,躺在孩子身边,再一次潸然泪下,我体验到我内在的悲伤,对一份“失去”的悲伤,我哀悼。
我哀悼对健康的失去,我体验着内在的悲伤。
我宽恕孩子的行为,他当初有着想要挑战自己的美好愿望。
他收获到自己未来对“安全系数”的预判。
早晨想着如何回复大姐的信息,再一次悲伤地流泪,我就是脆弱的,我就是敏感的,我知道大姐可以理解我,接纳我,可是母亲不能,她会否定我的感受,堵截我的感受,我不想要这样的沟通,我想要被接纳的通畅的沟通。于是,我选择了掩盖事实。为什么我在其他人面前可以坦然表达,而在原生家庭面前,不能?我觉察到,此刻,我在与原生家庭解离,我在回避,我感觉不到安全,因为我还是有期待,我期待我的原生家庭以我想要的方式来爱我,这是不现实的,成人的我,可以成为我自己的原生家庭。
最能以我想要的方式爱我的人,舍我其谁?
带弟弟出去走走透透气,走了几分钟,他说脖子勒得好疼,又走了十多分钟,他说绑纱布那里好热,好难受……看着他难受,我没有任何办法帮他缓解,此刻,仿佛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他人的苦,他人自己去承受,作为普通人的我,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