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关系还算不差的朋友,一个是处女座,另一个也是处女座。
我和她们两个关系不算很差,认识两人都刚刚好五年,且在同一个地方认识。具体的说,当时我穿着短裤和跨栏背心,剃着平头,一脸严肃的坐在第三教学楼的第一排面试她们。她们很不幸的入选了我的部门,从此之后就再没能摆脱我的纠缠。
这俩处女座的我的普通朋友,当时并不是现在这样子,在我认识她们的时候,一个是黝黑黝黑的皮肤,另一个和她的土灰色的衣服一样的不起眼。我在认识她们后的第一千八百二十六天回头想想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发誓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和这俩货发生任何故事。可故事还是发生了,就像每天发生在民生新闻里的每个交口或者三姑六婆传来传去的事故一样,你虽然每想过,但总有人遭遇了。
我虽没和她们陌生到决裂,但关系也并不很好,那个黑黑的处女座朋友一直觉得我是个很凶的人,但事实上众所周知我简直和蔼可亲到可乘坐慈祥了。不但如此,这厮还老催着我找对象,她貌似语重心长但其实绝对是幸灾乐祸的跟我说,你要赶紧找个女朋友,毕竟像你这么大岁数了。另一个胖胖的处女座朋友也不遑多让,老说我简直渣到灰了事实是我柔情似水简直广大优质男人典范。当然这也并非如何值得说的大事,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她们也并没有和我站在一个队伍相反还要处处与我为敌。比如在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那会儿跟胖胖的处女座朋友吃米线简直继湘大八景之后成为湘大第九景。我们俩会在米线上来之前抢筷子抢汤匙抢纸巾,等米线上来之后两个人又开始抢肉抢丸子抢菜抢米线一直到抢汤,你知道那总大家在愉悦的吃着米线的时候,俩胖子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抢的不亦乐乎热火朝天的情形吗?好吧这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另一个黑黑的当然不会这么恶劣,她只是各种跟别人强调我是一个多么不堪入目难以忍耐的死胖纸而已。当然这很好理解,她比其他人都多忍我一年,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被我荼毒最深,这点我深表同情。
虽然我跟她们俩不熟,但跟黑黑的处女座朋友秉烛夜谈说点实话的时候比跟自己女朋友撒的慌多多了,跟胖胖的处女座朋友吃的饭比大学里任意女友吃饭次数都多。这当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且无论见面还是不见面,她们总是能黑的到我。六月去长沙的时候,黑黑的处女座朋友陪我湘大两天还没说什么,但一见别的朋友面,就说我如何笑点低,如何无聊之类,说的好像我跟她很熟的样子。胖胖的处女座朋友即便没跟我见面,也要拿我的颜值来评价我的价值。但你知道,我跟她们不熟,她们说的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大约在三四年前吧,她们过生日那会儿,我在早上把一只大熊放在行李袋里然后说是个学姐的东西暂时放在她们宿舍,后来才告诉她那是她的礼物。然后一天后的晚上,我又买来木条,钉了两米成四米或者五米左右的大大的盒子,用牛皮纸贴成了信封,上面那句俗的要死的话我现在还记得:
有时候友情认真了,比爱情还刻骨铭心。
恍恍惚惚的四五年就这么过去了。这四五年里好像我爱了些人,也不幸的被人爱过,好多人从相遇、相识又变得陌生。毕竟我们总在变嘛,但似乎我跟两个处女座的朋友从同一个起点,又向着同一个方向去变化,所以每次相遇我们就像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用胖胖的处女座朋友的话来说就是,我们肚子里的坏水都是一个味儿的。
纷繁世事这些是如何难得,遇到一个坏人总不算太难,但遇到和你一样坏的人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虽然她们那么嫌弃我,当然我也嫌弃她们,但反正互相将就着,就且勉强和她们算是最好的朋友了。
刚刚吃完晚饭看到一瓶特别漂亮的南非红酒,便想着送她们一人一瓶,还可以在酒瓶上写一句话。我想了半天,似乎对她们想说的话太多,跟她们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又似乎没什么话可说——毕竟虽然远隔千里但只要有事还是第一时间找她们吐槽。思来想去不知写什么是好,拿出白纸想打个草稿,结果,草稿就已经写到这了。哎,那个叫向笨笨的,勉强祝你生日快乐了,那个叫刘小球的,如果你不黑我咱俩还是朋友我还是可以违心的说祝你后天生日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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