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的人,无药可医。住在破烂的茅草屋里,屋外寒风凛冽。
一阵风吹来,卷起门帘,咳嗽又加重了以至于视线都模糊了。这里很久没有人经过了,门外那个长发飘飘一副乞丐模样却有点特殊气质的人是谁?
“你病的不轻啊,但也有救。”来者开口一句话。“咳咳咳……这个病很多年了,无药可医,不知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咯。”他轻松地回来者的话,话里满是认命的无奈,仔细听却有丝丝不甘。
“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他无动于衷。 “莫要消遣我,治好我?他说过,她说过,很多人说过……”他没有说下去,是啊,很多人说过,最后呢,拖着残缺身体的是他,孤身一身的也是他。
“但是你要过我一关。”来者没有理会他,自顾往下说。“外面,一块水田,你在水田里能把你的名字写出来,我便救你一命。”一阵风又起,他本不想理会这个无言乱语之人,却在风吹起的门帘缝隙中看到了门口本该白雪覆盖的空地上出现了块方方正正的水田,春耕时期农民刚犁过的,放了一点点水的那个水田。来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
他先是拿个根木棍,在水里划着自己的名字,哪知刚写完姓,平静的水突然波动起来,盖住了姓。试了几次,仍是如此。他换了铁锹,光脚踏进了水田里,一撬一撬把自己的名字写下,然后在他以为即将成功的时候,一个转身,写下了名字的地方被人重新犁过一样,哪有字迹。他丢掉铁锹,空手一摞摞累起泥巴,姓,名……未等全部写完,散沙一般与水融为一体。
他有点生气,觉得来者在逗他玩。他放弃地坐在了水边,旁边仍是白雪皑皑,只有他脚下的水温泉一样暖和。
他抹抹汗,无可奈何的一声冷笑从嘴里出来。来者去哪了,他不知道,在刚刚写名字的那场斗争中,他好像又走过了一生。他写下自己的姓,看到了自己牙牙学语,提笔到名,看见了自己意气风发,最后一笔落下就要回味,却是风一样风过无痕。
不知坐了多久,他被一声“咕咕”叫声惊醒,这是一只青色的鸽子,他觉得莫名熟悉。鸽子翅膀下沾着什么东西,他伸出手,鸽子安静地落下,扑腾着翅膀,他拿下了它翅膀下的东西。那是一个扩音器,按下播放键,从里面传出的声音让他热泪盈眶。
那是他年少时,徒步登山在某个不知名的山头,对着围绕他飞翔的一只鸽子的呐喊“你是快乐鸽,我是快乐哥,你是快乐鸽,我是快乐哥……”
他不禁振臂一呼:“我是快乐哥!我是快乐哥!!”
写在最后:“我是快乐哥”蠢蠢的样子。为了情节连贯,加了一些非梦境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