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砂锅,我们向东门晃去。二环路随着天空的亮起,温度的升起,慢慢的苏醒过来,躁动起来。不息的车流穿梭在无人的街道,刷刷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们一人叼着一支烟,本来已经湿透的衣服竟然全干了,一路上有说有笑。
走到了南门,前面有过交代,就是正门。不像现在这个正门的高大醒目,我们看到的正门不高。如果说现在的正门是中式牌坊风的话,我们看到的正门则是美式贴地格,就像你去了硅谷看到的很多知名公司的那种风格,两米左右的牌子,上面写的某某某某。
进了正门,就一眼看到了钟塔。时间显示为八点钟,连杆看到拍照的人在哪儿,就跟哥几个说,咱和个影吧,于是,我们在钟塔下留下了我们穿着大T-shirt,大裤衩和拖鞋的光辉形象,曲轴依然在中间,左边是连杆,他右边是螺母,我和飞轮分居两侧,那一刻,迎着朝霞,万人迷一般的笑容,笑得好开森。
我忽然想起,四年前的八月三十日,我好想就是这个点,走进这个大门,看到这个钟塔,然后就见到了这几个兄弟,然后和他们混在一起。
其实,那是我们第一次合影,因为,我对自己的形象颇没信心,不喜欢照相,每次有人说照相我就躲,躲着躲着,就不照了。
我们又在对着正门的雕像下留影,连杆戏称此雕像为大学四年抱个球,哥们真是太有才了,虽然不是那么文气。这使我想起我后来去的另一所大学,那里也有一个雕像,四个三角形的柱子,可以抽象为四只海豚,尖尖的角上四个点支撑一只球。我围着看了半天,百思不得其姐。最后经别人反复提示,才懂了:大学四年顶个球。卧槽,还有比这更牛b的解释嘛!
晃着晃着,晃到镜湖边,在那里,连杆向我们解释了他最初所说的想干的大事,喔,我们早已经忘了这茬了。是什么呢?连杆说,据说镜湖边鸳鸯无数,想去惊扰一下。喔喔,这个不可以有啊!这件大事幸好没做,要是遇上熟人,就比较尴尬了嘛!
不知不觉到了宿舍,看着大家忙碌收拾东西的情形,看着互相道别的问候,我居然又流泪了,妈蛋,我怎么老是流泪啊!鄙视自己,是条汉子就不带这样子的。
嘿,沈默,啥时候走啊?
是问我吗?对,却是是问我,沈墨其实不是我的名字,他们“沈默”叫得多了,居然忘记了我的真名。其实我的真名是: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