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长靴连着长扣绳捆紧了我的小腿,酸疼的肌肉令我的步履动摇而蹒珊,但我仍拼命地往楼上跑,心里像扫射的枪那样跳个不停。四面八方都出现了警察包围,我筋疲力竭地爬上顶楼却无路可退,咬牙从窗户那翻了出去。在逐渐失重下,我掉出了这个世界——醒了。
多数人都认为梦境与白日所思所想有关,其实不然,有时梦中事物与生活思想等一度无关,况且令人惊异不已。以曾和朋友们谈论梦,或多或少是在重要的部分醒来,看来宇宙都不想让人窥见事物的真相呢!有科学家认为:梦中的世界或许在平行宇宙中真实存在,人们很容易将梦境和平行宇宙关联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两个字由如量子分离又相互碰撞,梦境就会和现实重复,从而让人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总是认为,睡眠是开启异世界大门的钥匙,入梦则是回顾或参与新世界的一段简短历程,像《盗梦空间》中所说:在梦中死亡就会回到现实。数百亿扇门分别代表着不同的世界,关上了这一扇门,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找到这扇门。转而一想,所谓的“现实”,是否又是一场长梦?周庄梦蝶分不清哪里?
有时我的梦似乎又带些惊悚意味,又仿佛在讽刺整个内心世界。
直至现在脑海中还有那个灰白又偏暗绿的世界,整个世界的“人”都是畸形的“人”,有腿像蠕虫一样耷拉着的,有半边脸裂开露出骨头的。正常人无法活着,要么被吓成疯子,要么被同化,变成畸行“人”。当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中,我几乎要崩溃了,拼命躲藏在屋顶的柱子上——一个头顶被削去半边的男人站在地上,好像听见了头上有什么响动而抬头看。我屏住呼吸,那个人的眼球全是白色(瞎了吗?),好在他最后走了。我认为这场梦有些讽刺社会上的“潜规则”,人们多数只能被黑暗同化,抗拒接受黑暗的人则会被“人们”视为失格,唯有一些人坚守着心中的原则却不得不像老鼠一样四处躲藏,就像光明不被庞大的黑暗所认同。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灵异的经历,包括许多人能从梦中预知:看见某人变得阴冷前来道别结果之后得知那个人真得死了……古书上多有此记载,且不谈迷信,这些用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必定是存于科学与迷信两种之间。再举个例子,迷信上有:半夜十二点不能照镜子,我偏想破解,结果一尝试却发现真有一丝诡异:半夜我摸黑站在镜子前,借着窗外一点微弱光线能看得见衣服上的皱褶,但看不见我的脸!也就是说我的头和脸是一团黑色,但按照反射原理,为什么我能看见衣服而看不见头?即使光线不够,按理来说我也能看见眼白,可却真是一团漆黑。这时在那团漆黑的东西里也突然有道强烈的眼神瞪着我,直叫人心中发慌。不知为何,我突然咧嘴作出一个狞笑的表情便仓惶逃走。说不清是我还是镜子中的人狞笑。
梦境让我对身边的许多东西都产生了怀疑,以及这世界。
我有这样一个设想:整个世界都是一个程序,物体都由一段段代码组成,每个人都是由指令规划好的一生。这世界不是一个“世界”,我们浑然不觉地活着,只是因为指令非常完美,几乎能覆盖人类所想到的一切。虽然会有一定破绽,但人们也会自圆其说地掩盖过去。因此几乎从未有人产生质疑这个世界的念头,如果一旦发现真相,世界也会质疑那个人。正如前面的那个梦,清醒的旁观者会与深陷其中的当局者格格不入,而极少的旁观者便会放弃自己的想法抑或被驱逐。
由梦得来的呓语颇有哲学感,可终归也是呓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