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是一班,还是很骄傲的,因为是尖刀班,同班只有一个同届的,其余的都叫班长,在一楼,另个关系很好的明远在二班,同一层,小奇去了九班,在四楼~
我们管着一楼的水房,我和乐一个管屋里,一个管水房厕所,各自跟着一个二年兵的班长。那时候小奇总会来一楼水房看我,后来学习兵学修理走了,回来后也分到了修理连。和我同届的乐总是偷懒,一人有病,大家吃药,不想被收拾的我就干很多活,但会看着乐很生气,明明为了咱俩不被收拾,你还偷懒,等我回地方,我一定揍你。那天休息日,我干了一天,乐玩了一天,班长和乐说了什么吧,乐有些哽咽的想和我说说话,我拒绝了。关上了一扇想对我敞开的门,以后也没有再敞开的机会。
那时候因为班长退役我真的很木吧,虽然自己没有感觉,一个文职单位又来招人,还要有学历,带我的排长说,你想走就走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班长走了,我不能走,我得在这里,就没有走~
进入大院也四个多月了,快过年了,过年前要拉练,就是背着行囊武器一走走一周,每天都要七八十公里,太久没见到地方人了,太久没出去了,我和明远好兴奋,真的很幸运,带我这个排的老兵班长都很惯着我们,走一天,很疼,雪地很冷,我的兜里揣着瓜子,花生糖,边走边吃,后来快没了就看时间,多少时间吃一块,到地方糖也就刚好吃没。其他排的班长看着我们吃东西还和我排的老兵点我们来着,你看看,新兵拉练就在那吃,我排老兵也没有管我们。但拉练走的都是周围的偏僻村庄,碰到个小孩,很害羞,他爷爷喊他他才在路边,还问我是真枪吗?当然是真的了。一碰到地方人,明远就跑过来喊,木哥木哥,你看那有个小姑娘!哪呢哪呢?然后我俩就垫垫朝那边看,现在还记得当时看到那俩小姑娘情形,第一眼就看到露个脚脖子,估计是走一天比较冷,(因为走的时候出汗,停下做饭就会很冷,所以都没有穿冬天的棉衣,大家穿的都是秋天的毛衣毛裤),当时心里就想,不冷么?后来走的地方越来越偏。木哥木哥,你看那有个大娘!哪呢哪呢?后来,木哥木哥,你看那有个大爷!哪呢哪呢?后来,大爷也看不到了。
班长,啥时候才让我们站夜哨啊,过完年吧~那次睡得蒙的起来站夜哨,穿上大衣,刚开开门,一个大哥就撞我怀里了。后半夜了,哪还会有几个人,都是哨兵了,竟没害怕,还问人家大半夜干啥,原来是下雪要取扫雪工具扫雪~
后来团里有个很重要的演出,全团出节目,我也进了自己营出的一个集体舞,演的抗洪的事,那段时间是我这两年最轻巧的时间。那段舞蹈的录像还给老爸老妈看来着,他俩还问我哪个是你呀~小学的时候有过几次舞台经历,但没有印象了,这次印象很深,观众那边是黑的,暗的,站在灯光照射的舞台上眼里就只有灯光~
五武装公里,那时候我们排是连里最快的,阿术那小子是三排的,倒了不晕还对着自己排喊,你们加油,给他班长气冒烟了~
就是因为什么也不会所以进的里面,那次修热水器,需要把水阀门关上,班长让我和乐去关阀门,水是从地底下上来的,我们是一楼,阀门当然就在我们水房了,这么简单都不懂,我和乐跑到楼上去关水阀,年头久了,乐关的二楼还好,我关三楼,水阀一下被我拧掉了,水一下喷了出来,我拿手指赶紧按住,班长,救命呀!七班长冲过来,咋啦,你跑这拧水阀干什么。我说了之后。你个傻子,水从地下来,水阀当然在你们一楼了。我去关水阀,你别急啊。
在训练场上,感觉很不舒服,硬撑着,一下就晕倒了,有知觉的时候自己感觉很快,排长用手托着我头,我怎么了,你晕倒了,多长时间呀,两三分钟了,我枪呢,有人拿着,没事吧,都翻白眼了,我起来了排长,我也没让你躺着呀。然后下午体能五公里成绩就提前了一分钟~从此也知道了身体的直观感觉,后来有几次同样的感觉没有硬撑,及时蹲下,保护了自己~
想想真的经历了很多,学到很多。
这座北城的鸡骨架很出名,每次有人外出都会带回来,会再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