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甘肃东部某小镇,一个人口并没有多少的小村庄。还记得那时候夏天的忙碌与炎热,秋天的丰收与硕果。村子坐落在一条小河流河谷中,不宽的流水冲刷出了一点点平坦。大部分人就住在比较平坦的地方,其余一小部分住在山脚。我们家就坐落在山脚的一个崖上,宽度十几米,坐落着一两排自建房,崖高十来米。
村里多数人住在崖下平坦的地方,我们家算是全村第二高的平台,这个台上住了11户人家,自建房屋互相错落有秩。上下这个平台需要经过一个很长的坡,这个坡是我们的乐园。夏天有夏天的玩法,冬天有冬天的玩法。似乎每个人对加速度的感觉都很中意。夏天我们会有木板和轴承自制的小车,从坡顶溜到坡下玩。而冬天是更刺激的。每个下雪的冬日的早上,我们可以换上专用的滑冰溜雪的布鞋,这种鞋就是平时自家做的,底子是塑料的,使用到一定程度后,会把上面的花纹磨平,这个时候穿上走路会摩擦力很小。当然,溜雪玩起来更爽。更有甚者,有人会在晚上泼一桶水,等第二天水冻起来成冰,这样摩擦力会更小,溜起来会更爽。当然,这个坡上是绝对不敢泼水冻起来的,因为每天早上都有人去挑水吃,比较危险。
除了村里,村外也是我们玩耍的天堂。还记得庄子背后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是杏树,什么品种都有,其实更多的还是那种羊粪大小的杏子。比较少见的是我们俗话称之为大结杏的,这种杏子个头很大,而且核是甜的。深受小伙伴们的欢迎,还记得有一棵是我们重点照顾的树,基本上每天都会上去查看一下长的怎么样了,心心念念。
那时候物质贫乏,没有太多的玩具供我们玩,但是需要有很多人一起参与的集体游戏,玩的却是很多。玩的最多的就数跳绳和打沙包,女孩子玩的一般就是跳皮筋和织谷子(8颗石头组成的玩具)。跳绳用的绳就是平时农活用的粗绳,每家都有好多根,两个两个人在两头摇,会有很多人都参与跳,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可快了!
我的外婆家离我们村庄只有十公里路,但是要翻两座山,上坡下坡好几次才能到。还记得小时候,交通不是特别方便,我每次都是跟着母亲和父亲,步行到外婆家,还有好多次是我和母亲两个人,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据我母亲讲,小的时候,体力不是很好,走一两里路就不想走了,各种撒泼打滚。有好几次都是碰到周围村庄的熟人,把我背到山下。还有好几次事,母亲的同学碰到后,把我背了一半的路程。还记得去外婆家是特别开心的,因为外婆家的房后屋后和崖下下是很大的一片树林子,里面有柏树,杏树,核桃树和少许槐树。还记得柏树,大概有两人抱这么粗,那是我们小时候,欢乐的天堂。还有大片的杏树,每年秋收的时候,杏子吃不断。杏子分为苦核和甜核的,每年我们都会盯着那几棵的甜核的树,每天像巡逻一样去视察一下什么时候成熟,好像树上面长出金子一样。另外一个令人激动的是,核桃成熟的时节。每次都是每年刚开学的时候,好遗憾,都好多次都没有亲手去摘核桃。但是在外婆和舅舅疼爱之下,每年的核桃没有少吃。每个夏天暑假到来的时候,都会和兄弟姐妹们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望着核桃的成熟。有时等不住的时候自己回去动手摘几个,放到灶膛里面,用做饭柴火烧烬的余热,帮我们褪去核桃的外壳。然后撬开核桃坚硬的壳,大多数都会发现里面的核桃还没有长成,还是液体状。此时我们会看互相染黑的手臂咧开嘴笑开了花!而此时院外的大人们正在忙碌着一年一度的秋收,小麦打场。打场又是个寻找欢乐的的时机,因为每到打场最后一个程序,碾麦草的时候,父辈舅舅都会让我们现在礳子上,利用自身的重力和牲口拉的向前的动力,把麦草杆子碾成一定的形状,然后大人们就会把草堆成一个小山,便于储存,防水利水,以供一年烧火做饭暖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