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以《波西米亚狂想曲》片段为开头,续写故事。
妈妈,我刚刚杀了个人
枪指着他的头
扣下了扳机,现在他已经死了
妈妈,生活才刚刚开始
但我却把它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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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模糊了这个世界。似乎是夕阳点燃了天空,也似乎是岩浆腐蚀了大地,天是红的,地是红的,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红的。
这天似乎裂开来了。我抬起手,放在眼前,不一会儿就接了满手的液体,也是红的。
噢,下雨了?
我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
脑子里的最后一幕,仍是我将卡密尔那个天杀的家伙射杀在仓库里的景象。我忍他很久了,从幼年时起,那个家伙就处处与我作对,害我作弊被罚、考试落榜,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竟然一次次地夺走我的女友!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因为愤怒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卡密尔,那个该死的家伙!但在下一秒,我又想起了这个该死的家伙确实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在枪口堵住眉心的情况下活下来,卡密尔自然也不会例外。我把他捆进一个大木箱,放进上百只虫子,让他们共度了一夜春宵,待到他受不住的时候,再拖出来一枪崩了他的脑袋。嘿,想来他应该很享受才是。
下意识地,我抬手摸了摸眉心——是的,我就是对准他的这里,一枪,”砰“,结束了一切。
但是这儿为什么有个洞?
我迷茫地把手举到眼前。雨似乎下得更大了,我的整只手都被雨给淋湿了,还黏糊糊的,等我回到家,一定要好好清理一下。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缓慢扭过头去,入眼的,是一个装满虫子尸体的大木箱。
噢,原来鲜血并不是模糊了这个世界,而是模糊了我的眼。
从角落里找到了一块铜片,借着光,我看到了那个本该死去的家伙。
……
照着习惯清理好一切之后,我回到了我们的家——迪恩,维娜,和卡密尔的家。
或许应该庆幸,在”我“对卡密尔下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要去搜光他身上的东西。所以卡密尔……不对,现在应该是我的口袋里,还放有家里的钥匙。
嘿,让我看看那个该死的家伙,抢了我的身体之后都在干些什么。
镇子里的人们睡眠习惯很好,早早的都熄灯上了床,这会儿全世界只剩下了路灯与月光。
我轻轻地开了门进去,光脚踏在木制的地板上。借着点儿窗外打来的月光巡视四周。鲜血似乎仍然模糊着我的双眼,这褐色的地板宛如饮血的恶魔般,向我张大了血口,似乎在诉说着我的罪恶,想要将我引入地狱。噢,不对,现在身负罪恶的应该是抢了“我”的身子的“迪恩”,该下地狱的自然也是他。
客厅的沙发上凌乱地搭着几件外套,沙发缝还藏着一瓶空酒瓶。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将空酒瓶从沙发缝隙里拔了出来,借着窗外的光看了看瓶身。一股怒火自胆而生。该死,他以为抢了我的身体就能肆意妄为了吗?这是我存了40年的酒!我的!
这股怒火推着我打开了我以前的房门。
看啊,那凌乱着衣裳躺倒在床上的是谁?边上那几件女人的内衣不是维娜的又是谁的?!
迪恩!他不光抢走了我的身子,喝光了我的酒,现在还睡了我的女人!
我气笑了,从柜子里把枪塞进我的衣袋里,上前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拖着往外走。
好啊,我让你抢我的身子,让你喝我的酒,让你睡我的女人!现在把一切统统都给我还回来!
回到那个仓库,我把哭嚎着的迪恩绑了塞进木箱里,让他跟那些虫子尸体——噢,既然是重复利用,那就只能凑活了——共度了一夜春宵,然后用他最喜欢的方式,将枪口抵在眉心——
“嘿,是你说的,没有人能在枪口堵住眉心的情况下活下来。你也不例外。”
鲜血再次模糊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