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皎洁明亮,让孤身在外的我想起故乡的明月,“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最终还是故乡的明月最为皎洁,此情此景让我的思绪跨越了时间,空间,到达记忆的故乡。那时的大街上常常看到一群少年,三五成群,肆意的在街上奔跑着。此之谓,少年行。
少年的快乐是不分春夏秋冬的,春季的野花,夏天的温度,秋天的萧瑟,冬天的颜色,都是少年心中最美的时光。我的故乡在河南的一个边陲小镇,四季分明,中原净土,所以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大多质朴善良。中原平坦,一眼望去都是平地,缺山少水,这也让我们少了许多乐趣,少年的我们没有手机,电脑,但也凭空多了许多乐趣。我们自己就地取材,做着只属于我们少年的玩具,两张纸一叠便是贯穿整个少年的玩具,“纸包”,这可能是我们的专有名词吧,来来回回的人中,那人赢了,那人输了,有的开心,有的皱着眉头。
犹记,小学时的教室外面有一棵老树,而少年的心总是丰富多彩的,不知哪一天,也不知是哪一个人,可能在挠着树干时,风吹动了树枝,从此老树有了灵性,成为了我们心中的神树,我们叫它“痒痒树”,每天下课的活动也从玩耍打闹变成了玩耍打闹挠树,可是最后我们日积月累,树都挠秃了,却依然不曾发现树的晃动。
夏季的夜晚漫长而炎热,蝉鸣此起彼伏,空气像汗水般粘稠,而夏季的夜晚也是最生动的,大人们在外面乘凉,少年人坐不住,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即使炎热也牵不住少年的脚步。蝉,老家人叫“马知了”,它的壳有药用价值,每晚都有人骑着单车,沿着各个村庄喊着“收马知了!”。而我们每天晚上都拿着手电观察着每一棵树,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赚来的钱大多都投给了小卖铺,记得到冬天时,校外的小卖铺的那个老爷爷总是烧着一锅热水,里面放着几根辣条,旁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五毛钱一根,汤随便喝”,那时候真是人间至味,所谓的美味应该就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有着一群特定的少年人,一起嘻嘻哈哈,吃着碗里的美味,虽不是佳肴,但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欢乐从唇齿间流走入心底。
曾经自己烤的红薯,生起一堆火,看着炊烟徐徐升起,旁边坐着伙伴,一群人盯着火花,鼻子被烟熏的灰黑,时间仿佛静止,一分一秒的跳动都带给我们最为真实的感觉。最后捡起树枝,一挑,一掰,红红的一片香气扑鼻,冬天来这一口,可以让我们温暖整个冬季。还记得大伯家邻面的一堵墙,上面画满了我们小时候的涂鸦,它承载着我的整个少年时光。
少年行,一去不复返,岁月中的那些陪着你胡作非为,无知可笑的少年,早已散落于天涯。少年的纯真的快乐,无知的快乐,妄为的快乐。试问,谁不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