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周老汉解开屋角用木板搭成的窝棚,傻眼了,里面除了一地的兔子屎尿,什么都没有。
五只兔子,毛都不剩一根。
女人立即嚎啕起来,一手抹泪,一手指天戳地,“哪个枪打炮垒的,哪个烂肝烂肺的,哪个吃屎喝尿的,没了良心,偷我家兔子呢,乡里乡亲的呀。”
周老汉脚一跺,“要你在这儿献丑,你还能骂得出来,还不滚回屋里。”
他一边呵斥着女人,一边唉声叹气。
不少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
咦,一直都这样,从指头多长的小兔长成大兔,从没听说被偷过呢。
哪个真缺德,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怎么人还吃窝边的兔子。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咋晓得是村里人偷的,没凭没据,莫瞎叨叨。李三抄着双手,颇为不满。
晚上也没个动静,老周你也睡得太死了,光抱女人去啦,咋不留点神儿外面。
是呢,晚上太静了,那些狗呢,咋都不在?
是呢,那狗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下子静了。
大家都想起了小白,那只爱管闲事的狗。倘若它在,周老汉家的兔子断断不会丢的。
小白到现在也只有两岁,当然,这只有李三娘记得清楚。小白兄弟姊妹六个,其余五个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被别人抢着抱走了,只剩下小白,孤零零地像个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