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行星。恒星系,恒星群。宇宙。
天有一象,地有一物。这样的宇宙空间物质排布,在我的认知里,也对应了人类以及其他物种的存在及其意识状况。行星和恒星,就像一道意识分水岭,从此展开完全不同的存在状态。
行星,注定需要围绕另一个力量强大的主星运转,才能形成自己特有的恒星计时单位,才有日出日落,纪年变迁,四季更迭,冷暖变幻。否则,流浪的行星是死寂或者了无生气的,最终也会被邻近的恒星系捕获,或者因有缺乏星系力场的缓冲保护而被宇宙间的流星陨体击伤撞碎,成为星际尘埃。恒星则完全不同。它构建自己的世界与边界,俘获并且归位自己系统内的一切物理存在,赋予行星具体的“时间”和生命周期,甚至创造次级生命---那些行星上生活着的特有的物种。最妙的还在于,这一切并不需要恒星有“头脑”去为星系的其他行星“努力”发光发热,它只不过是凭着所有已是的“自己”存在而已。宇宙里,比恒星还多得难以计数的,当然是行星们。就像被群体无意识牵拉的“大众”存在,和真正具备自由意志的个体一样。真自由,需要没有对“安全感”的依赖。或者说,需要无所依附。这也是我理解的“王权”以及“尊严”------作为一个人,我被平等的看待和允许自己的一切,不是靠外在的条件时机给予权利,而是被自己尊重和承认,是自我赋权!就这一点而言,人的高贵无非在于停止自我践踏,包括默许他人夺取摧毁自己的存在选择权。
当然,话可以说得比我写的还好听好看。要付诸行动的时候,我们又都会退回到“行星意识”,或者说“行星无意识”。就像这次的七日觉,我得承认,我又一次掉进去了,那个有关“华丽丽的完美出演”和“掌声雷动的观众席”的格式戏剧。因为这是一次带预设主题引导的观察。对,“引导”------外在的“恒星设定”场域立刻让我显现了内在稳定的缺乏:我的水瓶座月亮要求我成为观众席里的表演者,而我的狮子座太阳则热切的渴望去做舞台上的观众。我就像置身一场盛大欢腾的表演艺术节一样,被大家的各式表演和激起的欢呼赞叹声浪所吸引,因为想要努力靠近主办方设定的主题去展现自己,反而在强烈的期待和预设的紧张里失去了自己的表演旋律和节奏。又一次,因为自己表现的“不完美”,我以为自己是不够醒目和优秀的,我不能让自己满意。
但是很感谢昨天的朗读,自选有关领袖力的文章诵读,听自己的声音,也听自己内在的同频协振。“狮子座要对自己说是”、“为世界表演也就是去信任它。对生命无条件的信任就是狮子的圣杯”、“当我们把狮子座看成是孩子般的星座时,就揭示出更为深层的真理。孩子普遍存在的自我戏剧化,活在当下的精神就是狮子座的本质”、“庆贺自我,创造,不保留秘密,保持孩子的天真,自然和新鲜。”这些简单平实的语句胜过了那些激昂鼓舞的誓词宣言,也胜过了各种美文典籍圣哲语录,它让我遇见了自己内在真正金色的狮子能量:孩子一般的自然存在,而不是期待与被期待。虽然我的声音是紧张的,不够各种甜美专业或者动人心魄,或者我的分享也没有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和赞美,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完成了自己的演出,我可以为自己鼓掌点赞,因为这是当时的我最好的样子。
再一次,我在被“引导”和有具体要求的游戏规则里看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存在状态。我就是一个游离在系统之外的未知数,一个不被控制,但是可以自由参与并且引发非系统参数控制性实验结果的催化剂。为什么我不能接受自己这样的状态?为什么参与戏剧演出的时候,我不能看到自己的“创造性”就是不同寻常不受控制的展现自己所是?为什么我一定要符合官方或者大多人的喜好和期待去改变自己的行为?为什么我要让“期待”的假想破坏了自己去完全投入,自我享受和陶醉其中的表演呢?人生如戏,我要演给谁看?我要谁看我演完?我真的接受自己吗?如果没有对自己存在的信任,我要如何成为组建系统的恒星?
“王者风范”是“服务大众”“承担责任”的戏袍架子,还是“爱谁谁”的豁达大度和“如入无人之境”穿梭世间自由来去的从容?我想,都只不过是个选择。而我的选择,是后者。当内在自我稳定清晰的时候,我不再依附和需要外在的确认、同意和赞美,我也不必惧怕犯错、失败和与众不同,我是那个我能够是的。让一切因由自然如是的存在而自发归位,不必努力,不必期待,因为我知晓在演化,我看见我在创造,每时每刻。
狮子座七日觉第三天,书写自己的“领袖观”。我想,我的“领袖观”就是恒星意识:自然如是的肆意存在,以最为纯粹全然的“为自己”而自发成就一片光和热的场域,任取所需,自由来去,静默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