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静静的顿河》(五十四),格里高力回家团聚

格里高力在战场上挂花了,同时因受布尔什维克洗脑了控制着的波得捷尔柯夫对缴械投降了未经审判的俘虏打开杀戒耿耿于怀,他暂时离开了部队,由父亲到他养伤的镇上接他回家。他现在是少尉军官,一旦穿戴上军装亮相,哥哥彼得罗还妒忌的赞赏他活脱脱一个上校呢,家人更是赞不绝口,潘捷莱老夫妇更是喜不自禁,格里高力的妈妈还骄傲的对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小女儿杜尼娅开玩笑说:你也生两个这样的儿子给我看看,两个啊!都是军官,哥哥彼得罗很早就是司务长呢。格里高力男大女小的一对子女,哥哥看着陌生的爸爸颇为认真的说:你是外人,不是爸爸,爸爸去当兵了!哈哈,引得格里高力大笑。妻子娜塔莉亚在丈夫回家的当晚肯定是云雨数番,因为久别胜新婚,次日虽然起得不早,但比丈夫起的早,帮婆婆张罗早饭,眼睛总是含着泪水含情脉脉的看着丈夫,耳朵听着丈夫的动静,鼻子嗅着丈夫的气味。而且娜塔莉亚现在变得漂亮多了,学妲丽亚会打扮了,自然夫妻就和谐了,尽管格里高力心中还有阿克西妮亚的影子。

总之,一家人团聚是多么的幸福啊!而且两个上战场的儿子、男人、丈夫、小孩的父亲和伯父,不但没有不明不白的战死沙场,目前还升官回到家里,这是上天的眷顾!所以,老哥萨克潘捷莱·普罗柯菲耶维奇,当天就向祖先祈祷,次日礼拜天一大早就到教堂感谢神恩,并领了小圣饼回来分给家里的九个人吃。

原著有段描写:

“大家都像过节时那样,放开肚皮吃,吃得很多。喝过羊肉汤,又吃面条,然后是清炖羊肉、清炖鸡、羊腿冷盘、炸土豆、牛油小米饭、甜粥、奶油烙饼、腌西瓜。格里高力吃得饱饱的,很费劲儿地站起来,醉醺醺地画了个十字,哼哧哼哧地躺到床上。潘捷莱·普罗柯菲耶维奇还在吃小米饭:他用调羹把米饭按紧,在中间扒出一个坑,他把这叫做井,把琥珀色的油倒进去,用调羹扒着油泡的米饭,正经八百地吃了起来。非常喜欢孩子的彼得罗在喂米沙特卡吃饭;他高兴起来,拿酸奶油往米沙特卡的脸上和鼻子上乱抹。”

前一晚也离开战场回村里的贺里散福等几个哥萨克来麦列霍夫家里看格里高力,都抽烟,都聊到哥萨克打哥萨克、内讧、庄稼佬分田地以及布尔什维克的事,屋里烟雾弥漫,且聊到挺晚的,院里的牛够呛的了,女主人伊莉尼奇娜更是有点不高兴,忍不住开逐客令。就是不知道潘捷莱和彼得罗知不知道贺里散福这几个小子思想上已经向布尔什维克和庄稼佬投降了,否则他们两也一样不欢迎格里高力的“战友”了。要知道格里高力的父亲和大哥是前朝政府的哥萨克战士,他们思想效忠沙皇和旧制度。而且,从上面原著的描写,家庭生活也满滋润的,他们认为这是托沙皇的福,过去也有过荣誉。或者这就是马列主义的阶级烙印吧!贺里散福他们几个是真正的穷人啊!虽然他们也是哥萨克。

——2024.04.07.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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