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一】 | 对 呓 集 201405××

本文为虚构创作,将进行数期连载。

原名《致我珍爱的乐可》,拿出几年前的稿子准备修修改改,结果发现基本推翻、重撰,只剩下“爱”和“乐可”。 

静谧的星穹披在我们的身上,我躺在草地上,眸子里装着寰宇的秘密。乐可侧身枕着我的手臂,她的发丝和肌肤都柔若无物,我知道她肯定看着我,眸子里装着星河的温柔。

我开始倾述,伴着心跳的问询投影到星穹,投递给乐可。漫长的故事终于随之有了正式的开场。

我见过许多富有魅力的异性,或有迷人的身体散发摄人的美丽,或有灼热的个性弥漫向心的引力。不可避免地,我正值青春的荷尔蒙时常跃跃欲试,有些内敛的欲望,也有些好奇的欲望,随之而来的是以“喜欢”和“爱”为内核的“恋”之名。

但我充满了困惑和怀疑,为了避免成为花心浪子,我可着实费了不小的功夫压抑这所谓的爱恋。

这也算是好多年前的往事了。第一次和你相拥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你所倾注的炙热,那来自血液与肌肤的热量,向着我的皮肤涌来,向着血管涌来,向着心脏涌来,向着意识涌来。

我所倾注的亦是如此,我毫不怀疑你我拥有相同的感受,因为是你,不是她人。

你同样富有魅力,和你相处我的荷尔蒙也总是蠢蠢欲动,我这样讲好像落实了“内心放浪”的名头。你此刻在笑我吧?你尽兴了我再继续讲下去。

不过和从前不同的是,我已经25岁,具备了较为理性的思维。从一年前认识你开始,我就在着手探究一些往日和未来的缘由了。

我见过许多青春洋溢的恋人,从我开始理解爱情的字面意思,大约15岁。我和许许多多的同龄人在这个阶段经历了情窦初开的感觉,“喜欢”和“爱”的内核真的存于此吗?或许是有的,不过更多地应是初识“性”时的矛盾,亟需伟岸的主题慰藉不知所措的、怯懦的、误认的邪恶——身心的纯洁被突变的生理玷污。

冠以“恋”之名是靠自己秘密纾解的最好办法了。虽然早恋不被允许,但相比之下,和少年人谈早恋的话题,总好过和少年人谈论令人羞耻的性话题。

我坚信“情窦初开”在生理之外确有值得崇敬与怀念的东西,不过相比于少年时,现在的我不太相信“情窦初开”能被称作“喜欢”或“爱”,那是来自于年少时纯洁的本性在误认的邪恶面前所做的坚持——以爱之名的坚持。成年人对少年人关于性的讳莫如深的遮掩与此相比,真是莫大的讽刺。

现在想来,情窦初开的阶段应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阶段,至少对一个人一生对待感情的态度有着最重要的影响,这与它是否具备爱的真正内涵无关。

无论文艺作品将爱描绘得多么圣洁,也无法改变爱情的天性基础是性与繁衍,爱情的伦理道德或更高尚的所谓爱的本身,都是基于此而生,没有先认识性而先去认识爱的本末倒置的行为存在太多的隐患。

然而,在初识性的阶段,我们的心智并未成熟,没有完全自主而理性的行为能力,又无法寻求合适的榜样和正确的引导,指望“伤痛文艺”更是自入歧途,这个阶段的一切环境都不具备让少年人正确探究爱的条件,只能任由事物和环境改造“情窦初开”这一爱的雏形。在这个过程中,少年人们是没有主导权的,但爱的观念却不得不“被形成”。

我见过无数甜蜜的恋人、无数忧愁的恋人、无数坎坷的恋人……他们的境遇多数在少年时便已埋下伏笔,他们的行为、性格、观念、精神自出生始便被周遭的事物寄生,层层烙印叠加,我的伏笔也早已埋下。我无法探知自己真实的灵魂,我困惑当我处于一段恋情中,那些寄生和烙印将如何驱使我。

可是,当我遇见你,认识你,爱上你,我对你的痴迷、对要和你共同收获幸福的执愿,不停地鞭策我,我必须痛彻地撕开那些烙印,驱逐那些寄生,重新审视自己,求索原初的我与现在的我,解开困惑并追问未来的我。

乐可,我们的爱已然不可控的诞生了,我不愿它任由过往摆布,我期愿它能在我们的双手之下成长。可即便你我的爱意如此深厚和明朗,困难仍旧重重。虽然我们确信基于天性基础而后天诞生的爱一定具有意义,但我们必须先理性地探求一番,才能收获彼此的执愿啊。

你肯定想要调侃我过于严肃了吧,不过调侃归调侃,我知道对于如何去爱你和我一样都是严肃的。

那么,爱是什么呢?请你借着这星穹投递给我吧。


余  患

记录于2014年05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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