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坚守着她熟悉的邻里互动模式,尽管她在这个小区土生土长,许多当年的邻居早已搬迁至其他地方,但她依然固执己见,对邻居们的行为不能认可时便不加掩饰地表达岀批评意见,这让陌生人错以为她高傲无礼,然而了解她性格的亲朋好友们都清楚,她只是过于坦率、耿直,并不拘泥于琐碎事宜。
对于现今的年轻人来说,他们并不害怕争执和冲突,相反,他们更担忧的是法律法规的约束。在我们所在的小区,大部分居民并未真正重视应该遵守的社会规范,因此才会出现随意高空抛物、乱停电动车、破坏公共设施、侵占土地等不良现象,这无疑成为了老旧小区面临的一大民生难题。另外,我们小区的物业公司只负责收取停车费,并未成立业主委员会,而所谓的居委会也仅仅是负责传达镇街政府的指示,执行小区垃圾分类,维护小区治安等工作,至于具体的生活细节,邻里之间的和谐关系等方面,只有在疫情期间建立了微信沟通群,才能有所改善,并邀请居委加入其中进行所谓的信息“群发与治理”。否则,小区中的新邻居和旧住户,基本上如同一盘散沙,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今天有人想要霸占小区花坛开垦种植,明天就能实现。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对方便能将小区变成一片蔬菜果园。还有一些住户在小区内养鸡,任由狗子和小鸡四处游荡,如果社区内无人监管,那么这里的情况绝对与农村无异。
相较之下,我的母亲还算是比较克制的,她仅在家中阳台、家门口对外的花坛以及受他人委托管理的房屋楼下花坛中,种植了少量的菜苗,偶尔去浇灌花木,收获之时便带回家中,以一种爱好的方式来维护。我一直渴望拥有规范化管理的小区生活,而父亲则表示,社区的问题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人们都期待着拆迁后的重新治理,过去遗留下来的问题,即使有心解决,也可能力不从心。
例如,居委会经常向居民解释他们没有执法权,而到了小区治安部队那里,他们又会告诉大家同样的话。因此,当我家小狗被一位不牵狗绳的狗咬伤之后,我便前往镇街派出所举报那位无视法律的邻居,同时提供了所有的医疗费用单据,并带领派出所的警察上门对他进行警告和报案处理。我的那位邻居起初还振振有词地声称与我父亲是相识多年的邻居,而我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试图打亲情牌的企图。我直接告诉对方:牵引狗绳是养狗的基本准则,你的孩子带着狗子出门不牵引狗绳,导致我家狗子受伤的事件,现在证据确凿,我已经报案处理。如果你不履行相应的责任,那么我会直接将你家的狗带走进行人道处理。面对我的上门威胁,对方并未表现出丝毫畏惧,我这次的强硬行动,就是要给对方一次深刻的“教育”。人们所恐惧的并非“人情”,在我们小区,如果不采取严格的“法律法规”措施,恐怕很难有效遏制那些无视社区安全的人。他们自认为住在社区就可以为所欲为,实际上小区在普及“法治行为”方面做得远远不够,甚至在新冠疫情期间还发生过因电瓶车充电引发楼道火灾的事件,这些外来人员与本地居民共同组成的社区,若缺乏规范化管理,只能依靠常识教育来引导。
若非家中陪伴我度过十年岁月的宠物犬遭受伤害,我或许无法采取如此坚定的态度面对邻居,与我母亲的直接争论不同,我选择了直接报警备案处理。
有位邻居曾饲养过猫咪,常常将食物置于家门口供其随意取食,他曾经的邻居曾抱怨气味浓重,猫咪的排泄物与食物混杂一处却无人清理。那时我对这位邻居并不了解,而我的父亲又是如何与他相识的呢?自然是在这位外来者寻找住房时,父亲向他推荐了房子,从而结识。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这位邻居很快便在小区安家落户,并通过自身努力,在小区奋斗多年后,斥巨资购买了他人不敢购买的“吊颈房”,经过一番改造和装修,他便再次在此扎根。
实际上,父亲与这位邻居的交往并不频繁。自从社区中的熟人纷纷搬离后,我的父亲很少与陌生人交往,随着年龄的增长,除了偶尔与工友们共进晚餐外,他已逐渐过上了隐居生活。
因此,当那位声称认识我父亲的邻居试图与我套近乎时,我对此并不在意。在找到那位违反法律法规的邻居进行理论后,我们小区引起了一定的警觉。平时那些不喜欢牵狗绳的住户,出门时都会为自家的狗子牵上狗绳。还有那些平时从菜园子里偷偷溜出来的中华田园犬,通常会被我大声训斥,中华田园犬更懂得人性,它们通常会低头默默地跟在我和我家狗子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前行。只有那些被人们当作宠物犬圈养在家里的狗,才会在小区里肆无忌惮、毫无约束地横行霸道。
这件事让我深刻认识到,小区的管理既有宽松之处,也存在问题,但不能一概而论。例如,我母亲种植蔬菜和他人家养鸡,如果这些行为影响到了他人的生活,就需要进行执法管理;而对于那些不影响他人的个人爱好,小区则不会干涉。因此,大多数时候,社区内并没有太多的投诉,大家都自觉遵守法律法规,学习一些法律知识,便能轻松自在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