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光头老人严肃地说。
“再过几天吧!”飞鱼一脸轻松地说,像正在与一位熟络的亲人聊着天。
“老板发话了,让你赶快动手。”光头老人说。
“告诉老板不要着急,我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帮你把事情搞定。”飞鱼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希望你信守承诺。”老人一字一顿地说。
“我想你知道,这个行业有多少人抢饭碗,我希望能早日看见你的实力。”老人补充说。
说完老人挂断了电话,飞鱼被晾在了酒吧一边。酒吧里依旧歌舞升平,飞鱼透过窗户往里面望着。吧台小姐还站在那儿,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可他刚才放在吧台上的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药到底去了哪里?或许她收起来了,也有可能被扔进了垃圾桶,飞鱼这样想着。飞鱼没有再进酒吧,而是直接回了家。也许光头老人说得没错,该动手了。
回到家以后,飞鱼看了看日期:9月14日。飞鱼决定了,明天晚上动手,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喜欢在每个月的15日去完成任务,仅仅是因为每个月15日是月圆之夜,他喜欢这种在月光下独行的感觉。脱下衣服,洗个澡,然后美美地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他反复换了几个频道,最后关上了电视,上床睡觉。飞鱼不像别的杀手,他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即使在杀人的前一夜,他仍旧能好好地睡上一觉,做个美梦。
太阳出来了,太阳慵懒地将它的孩子洒向人间,任凭它们在人间自由地撒欢。微风依旧吹着,带走了一片又一片树叶,树光秃秃地立在那儿,像一个没了依靠的老人。飞鱼推开窗子,让阳光任意地在他房间里嬉戏,同时也净化一下室内的空气。飞鱼伸了伸懒腰,又轻轻躺回了床上,像孩子一样想赖床不起。过了一会,远处的闹钟响了,飞鱼趿拉着拖鞋过去把闹钟关掉。这下,刚才那股倦意也基本上消失殆尽。这是飞鱼的惯常做法,他喜欢把闹钟放远一点,这样他就要从床上起来。过的久了,这样的方法百试百灵,也自然成为了飞鱼生活的一部分。洗脸,擦脸,刷牙,一系列连续的动作过后,飞鱼换上了普通的衣服,飞鱼从抽屉里拿出钱准备上街。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菜市场,开始选购自己满意的食材。菜市场里充斥着叫卖声,各色各样的人都有,飞鱼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也喜欢过这种小市民的生活。他甚至怀疑自己如果不是一个杀手,一定会去当一个小商贩,享受着这种具有人文主义气息的市井生活。可现实是,他不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手,而且还颇具天份。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飞鱼用最优惠的价格买到了自己最钟意的食材,他一脸满足地离开了菜市场。回到家以后,飞鱼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择菜,洗菜,做菜,他样样精通。不一会儿,一桌“满汉全席”就出现在他自己面前。他嗅着香味,看着菜的卖相,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他吃着可口的饭菜,一个人孤独地开着热闹的派对。
酒足饭饱之后,他收拾了桌子,又自己把餐具洗得干干净净,放回到原来的位置。飞鱼看了看表墙上的钟表,两点刚过,于是他便决定再好好睡一觉,为晚上的活动攒足精神。
午后的太阳和微风成双入对地出现,给人一种舒适与愉悦之感。飞鱼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入睡了,享受着最令人惬意的午后小憩。那安静的下午就这样流逝着,像小溪和缓的流水,如乞力马扎罗安静的雪,好似无数个日落的黄昏和无数个朝阳初升的早晨。
夜终究还是来了。飞鱼换好衣服之后,打开了那个防盗门,提出那只古铜色的箱子,缓缓走出门外,跟着月光的指引,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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