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宋云浅柳湘儿
简介:我爹为了讨外室欢心,偷偷调换了母亲与外室的女儿。
让外室的女儿取代我成为嫡千金,金尊玉贵地养大。
那外室在背地里笑话我娘:
「一个乡野村妇,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就连我爹也觉得我娘蠢笨好骗。
可我娘只是没读过书,又不是没脑子。
他们不知道,在我娘生产那日,后院起了场火,我立即又被换了回来。
我爹在死前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栽在了我娘这个乡野村妇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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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的聘礼抬来那日。
宋府门前突然跑来个疯疯癫癫的姑娘。
她拉着管家的袖子叫嚷道:「我才是宋府的嫡千金,当年我被抱错了,快带我去见你们主母!」
「你疯了吧?」管家直接甩开她,「你当我们主母是谁都能见的?」
那姑娘险些摔倒,她站稳后,盯着抬入宋府的一箱箱聘礼,失魂喃喃道:
「我才是宋小姐......嫁入侯府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
话落,她瞧见我从马车上下来,宋府的奴仆都在向我行礼。
她愣了愣,径直冲到了我面前,发了疯般地吼道:
「我才是宋府的嫡千金,这些年是你占了我的位置!我要见主母,她是我的亲娘,她一定会认出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管家带着几个家丁给拖走了。
所有人都说她疯了,说的全是疯话。
只不过,她被拖走前说的话却始终在我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她嘶吼着问我:「你就没想过,你爹为什么如此宠爱你吗?那是因为你是他心爱女子所生......」
府里人人皆知,父亲在外有个娇养的外室。
所以这些年,父亲与母亲之间看似和睦,实则早已离心。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身下落红不止,两人再也没有同房过。
父亲待母亲冷淡,就连待与母亲眉眼间长得相像的哥哥也冷淡。
这些年,他向来对哥哥这个长子不闻不问。
可他唯独宠爱我,不仅府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我的院里送,还花下重金请先生教我念书。
我及笄之时,已是京中有名的才女。
他用尽心思栽培我,逢人便说自己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
后来,永宁侯府夫人在宫宴上相中了我,求了陛下将我赐婚给了侯府嫡长子谢泽。
人人都说我命好,父亲只是个五品官,这门亲事算是宋府高攀了。
父亲待我和哥哥的态度天差地别,总让我觉得古怪。
今日那姑娘被拖走后,我让贴身丫鬟小红一路跟着她,看她进了城西的那座院子里。
我知道,那座精致的小院是父亲用来安置外室的地方。
小红使了点银子,从看门的小厮那里打探到了那个姑娘的身份。
小厮说,那姑娘叫柳湘儿,是院里柳夫人的女儿,不过柳湘儿自小就不受柳夫人的待见,若是老爷不来,她的日子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小红在离开前,正巧瞧见了柳夫人回去。
小红说,那柳夫人果然生得貌美,特别是她眼下的那颗痣衬得她容颜格外娇媚。
听至此,我猛地回想起,前日在布庄里遇见了个貌美的妇人热心地帮我挑选制衣的布料。
她说她的女儿与我一般大,看我的眼神很是怜爱。
我记得,那妇人的眼下也是有一颗痣。
难道她便是父亲养在府外的那个外室?
原来我真是那外室所生……
母亲如此疼爱我,竟是帮着仇人养大了孩子。
我的心蓦地一沉,全身止不住发颤,手中的茶盏摔落一地。
2
我趴在床上,泣不成声。
母亲上山祈福回府后就赶来了我院里。
她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轻声问道:
「是谁惹我们家云浅生气了?告诉娘亲,娘亲替你出气!」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一句整话。
母亲用丝帕温柔地为我拭着脸颊上的泪。
这时,屋外传来哥哥的声音。
「宋云浅,哥从马场回来买了你爱吃的酥饼......」
哥哥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母亲从我屋里走了出来,蹙眉问他:
「是不是你又抢妹妹的东西了?」
哥哥眼看不对,慌忙将手里的酥饼放在地上,往院外跑去。
他边跑边回头道:「我没抢她东西,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母亲冷嗤一声:「要是没做错事,那你跑什么啊?」
我擦了擦泪,将娘亲叫进了屋子里。
「娘亲,不怪哥哥的,是女儿......女儿不想嫁进永宁侯府了......」
母亲神色关切。
「这是为何?娘打探过了,那谢泽样貌人品俱佳,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啊。」
我摇了摇头,「女儿不嫁人了,女儿要去妙音庵修行,日日夜夜为娘亲和哥哥诵经祈福,只求娘亲能舒心。」
「你这孩子,是中什么邪了,好端端地怎么要出家......」母亲说着,看向一旁神色闪躲的小红,问道:「你整日跟着姑娘,可知姑娘是遇上什么事了?」
小红面色苍白,慌张跪倒在地。
「姑娘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所以......」
我也立刻在母亲身前跪下,一字一句道:
「今日有个姑娘在宋府门前说她才是母亲的女儿,她是爹爹外室的女儿,当年不知道什么缘由我们两人被调换了......
「这件事,爹爹和柳氏应该都知道,他们是故意设计陷害娘亲的。
「娘亲,女儿会去庵里做姑子,不会再占着宋府嫡长女的位置,绝不会与他们一同伤害娘亲......」
母亲愣了片刻,盯着我发红的眼睛看了好一会。
「就是这事?让你哭得肝肠寸断?」母亲得知真相后非但不恼,还笑了声:「也算是老娘没白白疼爱你一场。」
我毫无波澜的神情,吸了吸鼻子。
「娘亲,得知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就不难过吗?」
母亲抬手蹭了蹭我眼角的泪,淡然一笑。
「傻孩子,当年他们在换走你之后,娘立即就将你换回来了。
「虽然你不像你哥哥那般长得像我,但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儿。
「还好你长得不像我,不然可不好为你寻个好婆家。」
我愣住了。
换回来了?
一切都没变,我还是娘的亲女儿......
见我傻愣着不说话,母亲站起身,从小红头上取下一支铜簪。
她拉过我的手,我瑟缩了下。
「不用滴血验亲,无论娘亲说什么,女儿都信的。」
母亲笑了笑,将铜簪的簪头贴紧我的手背,片刻后,她又将那支铜簪紧握在自己的掌心。
我的手背上很快起了红疹。
母亲摊开掌心给我看,她的手心也起了同样的红疹。
「我碰到除金银外的首饰都会起红疹,从前村里人都笑我,不过是个挖藕的莲户,竟生了这么娇气的毛病。
「你自幼娇养,所用的首饰皆是金银所制,所以一直没发现自己遗传了我的毛病。
「当年,柳玉瑶没能进得了宋府的门,她便让你爹将你与她的女儿调换,让她的女儿取代你成为宋府的嫡千金.......你爹真是好狠的心啊,为了讨她的欢心,竟做出如此阴狠之事,要害你的一生。」
父亲考中进士后,母亲跟着他从乡野之地来到了这尘土都沾三分贵气的京城。
人人都说她不过是乡野出身,只能依附于父亲而活。
但今日,我第一次从她的眼里窥见了恨意。
3
我娘原是扬州挖藕的莲户。
她靠着下塘挖藕,将我爹供养中举。
我爹做官后,说要带她去京城过好日子。
京城富贵繁华,很快迷了我爹的眼。
而我娘这个糟糠妻,就入不了他的眼了。
我娘常年劳作,皮肤被晒得黝黑,远不及京中女子那般好看。
一双手也因为在冬日里挖藕,手上满是割伤和冻疮,疤痕纵横,粗粝不堪。
我爹看着她在府里忙上忙下,满眼嫌弃。
「我带你来京城是做当家主母的......」
在来京城之前,这话我爹也说过,不过那时的他真心想带娘亲来京城享福。
可如今他说的这话,还有下半句。
他带娘亲来京城是做当家主母的,不是做奴才的。
就连宋府刚买的几个奴仆,都比娘亲看起来更像主子。
母亲没有说话,低垂着眸子,掩去她眼里的失落。
她开始学着如何做主母。
她陪着哥哥一起读书认字,学习如何知书达理。
从前父亲送她的那些衣服首饰,她总舍不得穿戴,她开始将那些稀罕东西都翻了出来,学着京中妇人的样子打扮自己。
她渐渐地没那么像乡野村妇了。
可父亲的眼里早就没有了她。
他在宴席上遇见了兵部侍郎家的庶女柳玉瑶。
碧玉年华,娇艳正当时。
原本像柳玉瑶那样被主母欺辱的庶女,只能被送去高门大户中做一房妾室,为家中铺路。
但她不甘心做妾,像在柳府那样只能仰主母的鼻息而活,所以她看中了父亲。
父亲是进士出身,官途顺畅,家中只有个拿不出手的糟糠妻,没一处能与她这样在京城出身的千金小姐相比。
让父亲休妻另娶,简直易如反掌。
父亲被柳玉瑶勾了魂,不止一次想将母亲和哥哥赶回扬州老家。
进京不过半年,父亲这么快就变了心。
父亲已不再是母亲的依靠,一句话便能断了她的活路。
从前那个心疼母亲的付出,说会考取功名让她过上好日子的父亲如今看她只有满眼厌弃。
母亲不敢在家里哭,因为家中的那几个奴仆会看她的笑话。
她去到了湖边,望着湖中那片碧绿中盛开的莲花。
她想家,但却不想回家。
她坐在岸边,望着湖中泊着一艘金窗玉槛的画舫。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船,盯着出了神,但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那船纵摇明显,不像是寻常颠簸。
娘亲在湖边生活了大半辈子,很快便意识到那看似平静的湖面下面藏着危险的暗流。
她在岸边大声叫喊,但船上的人却听不见。
画舫差点被浪掀翻,一名女子瞬间摔下了船。
她被卷入汹涌的暗流之中,船上的几个人都没能抓住她。
娘亲想也没想,跳下了湖,游向了那个落入湖中的女子。
好在,母亲自幼在湖边长大,水性极好。
她奋力将那女子救上了岸。
而后,我娘一身狼狈地回了家。
我爹见了娘亲穿着未干的衣裳,朝着她的脚下狠狠砸碎了茶盏,怒不可遏道:
「你当自己还在扬州乡下呢?穿成这副模样就敢走在大街上,你将我脸面置于何处!」
他太过生气,没听见娘亲回家时说自己跳下了湖救人。
娘亲又说了一次。
「就算是救人,你也要懂得顾及体面。」我爹甩了甩袖子,语气温和了许多:「罢了,这些东西说了你也不会懂,这京城你还是不要待了,回去吧。」
我娘淡淡垂着眸子,不再像之前那样忍不住落泪。
她的眼泪,在湖边已经流尽了。
她只是抬眼,轻声问我爹:「我可以回去,但老家那边没什么好的教书先生,将淮儿留在京城读书行吗?」
我爹眼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瞬。
他答应过柳玉瑶,要将他们母子二人都赶回扬州老家。
「淮儿的功课我都看过,他不是块读书的料,我没空照料他,你将他一并带走。」我爹说完狠话,又假意宽慰道:「如今我还只是个小官,等我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就接你们母子回来,
那时候淮儿也大了,我帮他在这京中说门好亲事。」
我娘只是没读过书,但并不是傻。
当爹爹嫌弃她的贴身小衣触感粗糙之时,娘亲就知道他在外有了别的女人。
娘亲知道,那女子一定不像她那样惹得爹爹嫌弃,过得比她矜贵百倍。
其实娘亲原本也不用过得那样辛苦,她从前也爱打扮。
不过她辛苦挣来的钱都用来供爹爹读书了。
爹爹曾说他做了官,会给她买最好看的衣裳,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是爹爹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对娘亲许下的那些承诺。
现在他只希望,娘亲不要拦着他去过好日子。
一阵穿堂风吹过,娘亲颤抖着抱住胳膊,红着眼看向我爹。
「都是我太过粗鄙,丢了夫君的脸面,明日我便收拾东西带着淮儿回老家。
「其实,我不过就是个出身乡野的村妇,本就配不上夫君,如今夫君让我过上了吃饱喝足的日子,我还什么不知足的。
「日后我不会再来这京城了,不会阻碍夫君的前程......夫君不要忘了今日所说,日后再接淮儿进京……」
我爹应了声,神色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望着娘亲回屋单薄沧桑的背影,相伴多年,难免有些心软。
可娘亲说的那些话却不是给他听,让他心软的。
今日娘亲救下的那名女子是相府嫡女,孟锦慈。
娘亲怕被爹爹责备,连湿衣都未曾换下,着急回了家。
孟小姐连忙让身边伺候的嬷嬷跟在她身后护送。
娘亲刚才的那些话,是说给门口那位嬷嬷听的。
娘亲忘不了孟锦慈醒来过后,知晓她是京中官员的夫人,看着她皲裂的双手,眼神中满是怜悯。
这位相府嫡女的感恩和怜悯,是娘亲最后的生路。
4
第二日,母亲还未踏出门,相府的谢礼就送上了门。
孟夫人亲自登门,说要答谢母亲的救命之恩。
两箱沉甸甸的金银珠宝抬进了院子里,箱子里的金光足以晃瞎人眼。
母亲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摆手不敢收下。
孟夫人拉住母亲的手说:「你救下的是我年近四十才生下的女儿,你也算是救了我的命,这点东西算不上什么的。」
孟夫人当场下了帖,说待下月孟小姐养好了身子,请宋家人去相府一聚。
母亲却摇了摇头:「我马上要带着儿子回扬州了,怕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爹爹打断。
「那便下月后再回去,难道你还想拒了相府的请帖?」
我爹声音很低,却带着责备。
母亲一脸无辜:「夫君,我又说错话了?」
这一幕落在孟夫人眼里,只觉得母亲无比可怜。
她可怜母亲出身乡野,辛苦供得夫君中举,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父亲嫌弃母亲丢人,从未带她出过门,母亲这个糟糠妻,注定会被休弃。
孟夫人叫母亲过去清点谢礼,在她耳边低声道:
「这些首饰都适合你戴,有空还是要多打扮打扮自己。」
「夫君说我连料子都分不清。」我娘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样好的东西,日后还是留给女儿和儿媳妇吧。」
孟夫人问母亲:「你可会刺绣?」
母亲摇了摇头:「我从前靠着下塘挖藕为生,手上总会有伤,做不了太精细的活。」
孟夫人立刻明白过来,父亲腰间的那个绣工精美的香囊,并不是出自母亲之手。
孟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对母亲说:「明日你来相府,我教你如何认料子,如何打扮。」
母亲神色有些迟疑:「可我怎么打扮,夫君都说我难掩土气。」
孟夫人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我不是教你取悦你夫君,你总要学着和京中的妇人一般,才能留在京城,为你的孩子谋得一个好前程。」
孟夫人说的话,也是母亲心中所想。
从那过后,母亲常去相府,跟着孟夫人学习如何做一门主母。
孟夫人常夸她学得快,母亲很聪明,她不过是不像父亲那般有机会能读书。
父亲原想借着娘亲的关系攀上丞相,没想到却是娘亲和相府越走越近。
母亲原本粗糙的脸被香膏养得细腻,穿着打扮也与京中贵妇无异。
她开始跟着孟夫人去各种宴席上露脸。
有孟夫人在,没人敢嘲笑娘亲的乡野出身,还纷纷夸赞她能干,供养父亲考取了功名。
很快,京城的贵人都知道父亲身后的有娘亲这位糟糠妻。
父亲这才反应过来,如若再让母亲回扬州老家,他便背上了抛弃糟糠妻的罪过。
偏偏这时候,柳玉瑶已经有了身孕。
父亲为了前程,劝她进府做妾。
柳玉瑶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了,只能点头。
这时候,母亲拿着一盒有毒的口脂到了孟夫人面前,浑身颤抖道:
「夫人,我刚点头让那有了身孕的柳氏进门,她便托人送给了我这盒有毒的口脂,验毒的大夫说我若是用了这口脂,过不了两月我就会中毒身亡,到时候夫君便能名正言顺地将柳氏扶为正室......」
这是母亲这辈子以来,头一次撒谎。
因为那时候她发现自己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那是在她发现父亲与柳玉瑶苟且之前。
她不能将儿子与腹中的孩子置于危险之地。
所以,娘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柳玉瑶进宋府的门。
母亲离开相府后不久,兵部侍郎柳大人家的庶女有了身孕,还未出嫁就在外做了外室的流言在京中传开。
柳玉瑶好歹也算是大家闺秀,但她却因为不知廉耻地爬床做外室,被赶出了柳府。
这件事一时间成了京中妇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时候,我爹刚成为相爷座下门生,平步青云,仕途坦荡。
我爹为了名声和前程,不敢纳柳玉瑶进门做妾,只能为她在府外置办了一间院子。
母亲按照孟夫人教的那样,在我爹为柳玉瑶采买奴仆的时候,混进去了自己的人。
柳玉瑶得知母亲也有了身孕,气得摔了新买的瓷瓶。
「凭什么那出身低贱的贱人生下的孩子是嫡子,我的孩子只能是私生子!
「她还真是命好,泥腿子出身竟然能攀上相府。
「我倒要看看像她那样蠢笨得上不了台面的人,还能不能一直命好……」
夜里,我爹去看她院里探望的时候,她哭着央求我爹将她和母亲的孩子调换。
「你答应过要娶我做正室的,如今主母的位置却是被那村妇占着。
「我就是当初信了你的话,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予你,才落得如此下场。
「你已经辜负了我,绝不能再让我们的孩子做私生子,他本就该是嫡子。」
美人落泪,最是惹人心疼。
一个官家小姐跟了我爹后,名声尽毁。
为了我爹的前程,她连妾室都做不了,只能在外做见不得人的外室。
我爹看着柳玉瑶,怜爱之情都快从眼里溢出来了。
他点了头。
柳玉瑶靠在他怀里,噙着泪道:
「我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她的孩子我也会善待,好好抚养。」
为了弥补心中对柳玉瑶的愧疚之意,我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这代价是对他有恩的娘亲,以及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我。
原来我在出生之前,就没有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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