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参加一位本家大伯的葬礼,我与本家大伯素未谋面,他的平生我毫不之情,因大伯年事已高,所以葬礼的悲哀气氛并不强烈,每次有人祭拜时,只有大伯的女儿大哭几声,我感觉就那几声大哭悲伤的成分也不是很高。其余之人该笑笑,该闹闹,于平时毫无二致。说实话我对死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了,我目睹了我爷的死,我奶的死,我亲嫂子的死,我爸的死,我看了那么多我最亲的人的遗体,我曾摸着他们的手,哭的死去活来,但现在我已看淡了生死。是人迟早都是要去的。大家都在说要一路走好,但到底走向何处,无人告知,也无人知晓,到底要怎么走,是快走还是慢走,没人想,也没人说。感觉死人的未来太不可知了。
我到之后和几个嫂子商量一块去祭拜,我们在灵前磕头之后,走到后面瞻仰遗容,有一个嫂子刚才还和我谈笑现在却突然放声大哭,哭了六声,见没人理他,收住,默然走出灵堂。我连往棺材里面看都没看,生前就没见过,现在再去看更无意义。
那个哭的嫂子问我们:“你们为什么不哭”
我愕然:“我哭不出来”
“不能装一下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