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哈,想到了什么,大明湖边的夏雨荷?明眸善睐的林心如?紫薇这一词深入我心确是因为《还珠格格》,一位用花的名字称呼的温婉娴淑,才情四溢的美丽女子。由此,紫薇也被附上了诗情画意,至于紫薇究竟何种样子,并没有去深究,潜意识里将词拆开:紫色的蔷薇,没有特定的形象,但一定是娇弱而又不凡吧,且定是离我们生活遥远,应该是生长在琼瑶那种诗意女子梦一般的意境里恍惚的一种存在。
可巧,今日读了汪老的《紫薇》,知其俗名,网上查图,醍醐灌顶,原来与梦幻一般的花朵不仅早已相识,而且日日相伴,识与不识就在这一瞬间。
说到久远,得提到初中。学校组织去蓬莱阁春游,带队老师带我们顺路去了栖霞的牟氏庄园。讲真,虽然目的地是蓬莱,到现在我依然比较喜欢牟氏庄园里那灰瓦青砖年代感和在那古老的窄巷中穿行的感觉,年代已久远,除了感觉,印象最深的便是导游在某个院子里给我们介绍的一颗古老的树。"紫薇",导游应该是介绍过这棵树的学名的,但十几岁的我却只记住了它的俗名一一痒痒树,因为用手指轻挠树干,它的树叶便会沙沙地动,因为好玩,挠了若干次,回来后写的游记作文也把它列为了重点描述的对象,可见印象之深。此树当时并未开花,未见花形,只知其趣。今日通过汪老得知紫薇俗名痒痒树,好玩的痒痒树原来就是紫薇,好久的相识,却因为一部电视剧才记住的那满是诗意的名字。
说到日日相伴,却是相见不相识。学校前几年整修校园,新添了不少树木,皎皎的玉兰,累累硕果的石榴和柿子树,火红的海棠和粒粒绽放的紫荆花,为我们狭促的活动空间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于是在匆匆去厕所的路上偷一点空闲,打开美图秀秀,为花花草草的容颜照上几幅美照,晒到朋友圈自乐一番。然当春色已尽,万树葱茏之际,发现甬路两旁的几棵不知名的树上开出了一簇簇或粉或紫或白的花,花形卷曲而奇特,说不上娇美,却也会在一霎那使人怦然心动。站在楼上窗户前,看着校园里万花皆调落,而树头的这一团团的粉白紫却成了夏日校园里最抢眼的一抹。问同事,却也不知究竟。这,天天看到的无名树,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紫薇。
中午匆匆扫完的一篇小文,竟让我兴奋不已,从知道紫薇就是痒痒树,兴奋,原来相识已久;从查图知道紫薇就是校园里日日所见的无名树,又兴奋。诗一般梦一般的紫薇却又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日日所见,于是激动地想知道校园里的无名树是否依然在绽放,用它的花朵印证一下它是否真的就是那诗一般梦一般的紫薇?
于是下午的开学典礼带学生的空档快速寻觅了一下,惊喜:居然有一棵正在绽放紫色花朵的无名树,凑近拍照,印证,果就是它。
但它很淡定,没有关注我对它的知与不知,知之较多或是知之甚少,更没有在意我对诗意与俗境契合的激动,任凭我独自兴奋着。
然我终有些不甘,总有一种被它戏弄感,虽然这是源于我的无知。但我仍想完成让它从诗境跌入凡尘的恶作剧。
不若你我相约,明日我们一起轻挠它那青白的树皮,去看它的花枝乱颤?
约否?